倦龍在哪裡入眠 02(獸化ABO)

——Omega與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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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含微量的鶴一期鶴



02 Omega與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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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顯現的同時,一些身為一個「在這個時空被召喚出來的刀劍男士」所需要的東西,已經以一種「沒有經驗作為基礎的完全理解」存在於他之中了。這包含了自己為何種存在,這個時空的一些常識,戰鬥的方法,操縱這具身體的方法等等。

也因此,他才剛顯現就能理解自己是短刀・太鼓鐘貞宗的付喪神,以分靈形式被召喚的同時,和雨燕這種動物形象連結,被賦予Alpha的性別而受肉,成為了刀劍男士.太鼓鐘貞宗。

然而,經驗和理解畢竟是兩回事。方才,朝他襲來那一連串陌生的經驗實在太快,讓他來不及將之與腦內已經存在的理解連結在一起。而經過一次昏迷再次醒過來的現在,那遲來的理解跟方才的體驗總算是整合起來了。

這,也造成一陣強烈的恐慌。

「みっちゃん!伽羅、伽羅他怎麼樣了!?」這是太鼓鐘貞宗睜開眼睛,猛然坐起之後對著身旁的人爆出的第一句話。

「正在休息,切國くん看著他——啊,切國くん是這個本丸的初期刀,大家的總隊長,跟伽羅ちゃん一樣是Omega,不用擔心喔。」

「喔,那就好。⋯⋯可是,等一下等一下,みっちゃん和鶴さん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讓伽羅在發情期的時候出陣什麼的⋯⋯啊!難道是這裡的審神者的命令嗎?他在哪裡——」

「貞ちゃん冷靜一點,這不是主上的錯。本來距離伽羅ちゃん的發情期應該還有幾個星期⋯⋯」

「欸?所以說,是因為和我⋯⋯不、不會吧?」


***


一小時前。

聽到第一部隊歸還的消息,身為近侍的山姥切國廣到了玄關迎接。

隊長長谷部率先朝他走來,報告道:「輕傷者兩名,我跟一期一振,中傷者一名,小夜左文字,成功在溯行軍本陣迎回了太鼓鐘貞宗,但是有點狀況——」

長谷部話都還沒說完,緊接著湊過來的是一個機動有平常三倍快的鶴丸国永,形狀狼狽,前額和頸部都佈滿了細小的汗珠,將一個體溫高得嚇人的大俱利伽羅往他懷裡一塞,用緊繃的聲音說道:「不好意思,照顧一下。」接著立刻轉身,野獸一般的眼神和動作,一把抓住了身後的一期一振的手腕,伴隨著對方略帶疑問的一聲小小驚呼,拖行著對方,一前一後消失在了本丸深處。

⋯⋯如此沒有餘裕的鶴丸國永,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呢。山姥切默默在心裡評了一句。

他接著跟小夜左文字對上了眼。「去手入吧,用靠外面那間。」

小夜點了點頭,安靜地往本丸內走去。

「抱歉,伽羅ちゃん就麻煩你了,我這邊先把貞ちゃん帶到房間去喔。」燭台切光忠是一如既往的穩重親切,不過隱隱透著點困擾,向他打了個招呼後,也往本丸內走去。他懷裡抱著的刀劍男士,想必就是太鼓鐘貞宗——傳聞中的「貞ちゃん」了吧。以無意識的狀態加入同伴行列的刀劍男士,這可是頭一位。山姥切又默默評道。

「太鼓鐘貞宗,是Alpha,而大俱利伽羅在和他接觸之後就變成這樣了。鶴丸已經給他用過了抑制劑。」長谷部繼續了剛才被打斷的報告。

「啊啊。」山姥切點了點頭,果然如此,他從接下發燙的大俱利伽羅的時候就大約預想到了。「辛苦了,大俱利伽羅我會看著,請你再去跟審神者報告一下吧。手入還請你等小夜左文字的結束以後再去。——之後的近侍職務可以交給你嗎?」

「沒問題。」


***


他抱著大俱利伽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間簡素,不狹窄但也不太寬敞的單人房。

「太鼓鐘貞宗嗎⋯⋯」他喃喃自語。其實,從懷裡這傢伙跟燭台切光忠之間沒有成事的時候,他就隱隱約約有這種預感了。他並不是特別八卦,他只是習慣了觀察周圍,況且,對方跟自己的交情也非同一般。「仿品」和「無銘刀」,害怕注目的他跟不喜喧鬧的他,個性上頗為投合,在彼此的陪伴中不會感到壓力,又同為Omega,在一起的機會就不知不覺變多,關係也加深了。

「才在奇怪,聽說迎來了新同伴怎麼都沒有歡慶的聲音,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嗎。」

「哇啊!」

「哎呀抱歉抱歉,正在出神嗎?想什麼呢?」

「にっかり青江⋯⋯」這個本丸的第一把脇插,是にっかり青江.松鼠.Omega——脇差們走起路來總是沒有聲音,而多了松鼠的特性的這一位是更加的敏捷了。

青江逕自進了房間,然後好奇地探頭,「所以?還真的是『命運』嗎?⋯⋯哇、好燙,吃過藥了?」伸手觸摸了大俱利伽羅的前額以後,他驚訝地收回手。

「吃了。⋯⋯或許是罷。我沒看到當時的經過也不能確定。」

「哼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總隊長可要把握機會了呢。」

「把握⋯⋯?」

「不趁現在的話,等到之後他被綁定——」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哎呀,回答得真快呢。」

「⋯⋯想說的就這些嗎?」

「別惱別惱。⋯⋯吶切國,」

「還有什麼?」

「⋯⋯還是想開一點的好啊。」像是無奈似地笑了一下,「——那麼,不煞風景了。」青江退出了房間,把拉門帶上。

把大俱利伽羅暫放到榻榻米上,打開了櫥櫃開始鋪被子。鋪完的時候,正好對方恢復了意識,睜開眼睛,撐起上半身,有些困惑地環顧了四周。

「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嗎?」山姥切一邊問,一邊伸手拉他過來,兩人在棉被上面對面坐著。

「⋯⋯」跟貞重逢,然後,貞⋯⋯、啊,又頭暈了⋯⋯

——啊啊,這果真是⋯⋯

觀察著對方瞬間放大的瞳孔和侷促起來的呼吸,山姥切心裡的懷疑落實成了確信。

「要躺下來嗎?」安撫似的放了隻手在他火燙的臉頰上。

「唔⋯⋯」大俱利伽羅摸上那隻冰涼的手,下意識地靠近對方偏低的體溫,鑽進了對方懷裡。

山姥切微一使力,換成了兩人面對面側躺在棉被上的姿勢,一手在對方後頸,一手在下背,冰涼的手指撫摸著蒸騰著熱氣的鱗片。

一時,房間裡只有呼吸聲。


***


進入手入房間,打粉妖精察覺到傷員,朝著自己飄了過來。一期一振總是覺得這些小東西的動作十分治癒。

不過,現在並不是一個微笑著眺望這些可愛的小毛球的好時機。一期一振望向把自己一路拖來手入房間的鶴丸,他正用很熾熱的眼神看著他,像是想用那對金眸在他身上開個洞。

「因為自己『可愛的孫子』發情到這種地步,鶴丸爺爺,您可作何感想?」揉了揉被拉痛的手腕,一期一振微笑,戀人這罕見的毫無餘裕的狼狽樣,在他心中激起不小的快感。

「哎呀呀,這是在報你上次聞了藥研的味道而勃起的時候的仇嗎?一、期、哥?」鶴丸獰笑,連對方的反應也不看(要是平常,說完這種能挑起對方羞恥心的話,他並定是會掛著惡趣味的微笑悠閒自在地好好享受一番的),粗暴地把對方拉過來,一口咬上頸子,對方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在耳邊,血腥味在齒間擴散。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隔著衣服,在大腿根感覺到了鶴丸慾望的硬度,同時那雙有著修長手指的手極為露骨的揉起自己的臀部,一期一振險些軟了腰。頸子依然被咬著,很痛,但此刻他的興奮狀態已經不足讓他分辨痛覺跟快樂了。

平時鶴丸總是喜歡逗他,把他玩到界限以後讓他佔有自己,一邊在情慾的邊緣遊走一邊還是保持著涼涼的微笑欣賞他「努力」的樣子,哪怕被進犯的通常是對方,這關係中真正被壓在下面的那個其實是自己,他一直這麼覺得。並不是說他對這樣的關係有什麼不滿——

只不過,當鶴丸像這樣,對他展現出赤裸裸地征服慾而非那種玩味一般的調情的時候,一期一振發現自己的被征服慾也來到了前所未見的高峰,這高揚感,這銷魂的興奮——

——啊、真叫人受不了呢。

一期一振的手指纏上了鶴丸国永的腰帶,靈巧的動作駕輕就熟地將之解開。


***


每接受一次對方冰涼的撫觸,身上難受的熱度就減少一些,相對的胸口另外有什麼漸漸地脹滿起來。

他對這感覺並非陌生。

「切國…」大俱利伽羅主動湊了過去,山姥切放在他後頸的手加重了力道,如同要把對方吞吃入腹般的吻上,分岔的舌頭入侵對方微啟的唇,細細的舌尖搔刮著他口腔的內壁。

噢,是了,該本丸初期刀的檔案如下:打刀・山姥切國廣・球蟒・Omega。

大俱利伽羅更靠近了點,龍尾纏上了對方的蛇尾。

那條尾巴是相當有力的,山姥切不只一次的在戰場上見識過對方頭也不回地用尾巴直接掃蕩打算從背後偷襲的敵人,那力量可以直接將敵太刀打飛,豎起鋒利的背棘攻擊,則能在一揮之下將敵人斬成兩半。然而此刻那條尾巴只是軟軟的,有點執拗的過來纏繞自己的。背棘服服貼貼地收著,一個馴服的手勢。尾巴上的鬃毛帶來輕軟的觸覺。發燙的鱗片貼著一向低體溫的自己,讓他有點眩暈。

「唔、抱歉⋯⋯」終於承受不住那熱氣和缺氧的感覺,他中斷了吻,和對方分開,坐起來喘氣。

「還好嗎⋯⋯?」意識到對方不適的原因,大俱利伽羅收回了自己的尾巴,也緩緩坐了起來,然後把剛才兩人枕著的枕頭拉過來抱著。

「嗯、抱歉、等我一下⋯⋯」身體的一半屬於變溫動物的他對溫度改變的耐受力比較弱,太冷就會完全不想動,太熱就會頭暈呼吸困難——因為這樣的他是初期刀,這個本丸才成立不到兩天,審神者就引進了高級的空調系統,當然他的房間裡面也備有空調。

把空調打開,溫度調低,然後把披在身上的布脫下來——但果然臉沒被蓋著就覺得有些慌,所以又拿了條手帕蓋到自己頭上。

他做著這些事的時候,大俱利伽羅坐在棉被上,依然抱著枕頭,視線一直跟著他。

做完這些防止自己熱暈的準備,他回到大俱利伽羅身邊,才剛在棉被上坐下,對方立刻——那氣勢,就像是面對著最喜歡的點心,在漫長的『等一下』之後,終於得到了『請用』的指示的大型犬一般——把枕頭扔到一邊,撲到了他的身上。

抑制劑並不能完全抵消發情的影響。大腦被一種輕飄飄的虛脫感和軟綿綿的幸福感佔據、需要關愛的感覺、想被擁抱的感覺——雖然這些感覺,比起完全不用抑制劑時那種,讓無法被填滿的強烈飢渴給弄的近乎癱瘓的意識狀態要好多了,但是對於不想麻煩他人的他而言,依然是頗令人困擾的症狀。他知道對大俱利伽羅而言,這也是同樣的。

甚至是,大俱利伽羅比起他更為此所苦。

像自己在發情期的時候對方也會為自己做的一樣,把對方抱緊,在他耳邊低低地發出安撫的聲音。

輕吻他的耳垂、下顎,然後來到頸側的時候,對方發出一個小小的悶哼,山姥切停了下來。

血跡、傷口、和齒印。

項圈的周圍,試圖綁定但沒有成功的證據留在那裡。

太鼓鐘貞宗⋯⋯山姥切看著那已經止血的傷口,腦中閃過那把昏迷在燭台切光忠的臂彎裡的短刀的身影。這是,那把短刀做的啊⋯⋯

伸出舌頭舔去那已經乾涸的血液,大俱利伽羅稍微顫了一下,環著他的手臂收得緊了一點,但是沒有表現拒絕。

一般來說,一個Omega的信息素應該是不會影響另一個Omega的。

但是,山姥切看待大俱利伽羅的方式並不一般。

山姥切覺得大俱利伽羅散發著一股很好聞的,上好的沉香一般的味道。

著了魔般的,他張嘴,想用自己的痕跡覆蓋住那痕跡般的咬了上去。

傷口又流起了血。明明是血腥味嚐起來卻是醉人的。溫熱的,流動的,大俱利伽羅的血。

「⋯⋯!⋯切國、⋯⋯切、⋯⋯國⋯⋯!」

「啊,欸、⋯⋯抱、抱歉⋯⋯」猛一回神,他連忙鬆口,大俱利伽羅立刻掙開他的懷抱往後退。

「⋯呃、⋯⋯很痛嗎⋯⋯?」想靠近但是心虛,一隻無措的手徬徨在半空中。

「不會。⋯⋯沒事的、抱歉⋯⋯」大俱利伽羅吃力地喘了幾口氣,斷斷續續地說,那聲音明顯帶了熱度,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沒事。

「不我才是,抱歉⋯⋯」

大俱利伽羅沒再答話而是伸手握住了山姥切依然徬徨著的那隻手。

「大俱利伽羅⋯⋯!」儘管漸漸感到頭重腳輕,山姥切還是繼續與對方交纏著尾巴和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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