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告鳥的預感 05 (AO大鶯)(獸化ABO)
——前夕。
※ CP未滿的平野鶯較為明顯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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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告鳥的預感
05 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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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野藤四郎走進茶室。鶯丸靜靜坐在一如往常的位子,面朝庭院。透過雪見障子的玻璃窗,可見外頭倒映滿月的湖面、反射月光的雪地。
鶯丸因為發情期而告假,在茶室裡休息著,而他來陪對方泡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景況——但這次有什麼不太一樣。
鶯丸並沒有像平常那樣,在他踏入茶室的瞬間轉頭微笑招呼他。
他刻意扣了下門框發出聲響,對方沒有反應。來到了對方身旁,鶯丸依然只是定定地望著前方,眼神莫測。
「鶯丸大人?要替您沏壺茶嗎?」
「平野?」鶯丸終於轉過頭來看他,也不顯得訝異,反而那神情如沈醉白日夢中般恍惚。一會兒,那恍惚被平野看慣了的笑容取代。「謝謝。我就不必了,不過想看著你喝,好嗎?」
「⋯好的。」平野遲疑了半秒,但終究露出笑容回答。
稍早從戰場帶著昏迷的鶯丸回來後,鶴丸國永(在一期一振不怒則威的冷峻眼神之下)招認了:其實至少一週前鶯丸就已經有發情期的徵兆,但卻隱瞞著大夥兒,服了過量的抑制劑並照常出陣。
方才的突發狀況或許正是勉強壓下發情的結果,如此也能解釋這相較以往更嚴重的症狀。一向不亂來的鶯丸竟有這種行為,迎接大包平對他而言想必意義非凡。
不過,那股清香回甘的氣味對平野而言還是一樣地怡人舒心。
所以平野沒再多想什麼。從茶櫥中取出茶具,開始燒水。
溫壺、沖茶、數過三息,然後從急須中倒出翠綠色的茶湯。
「嗯,真是好茶。」鶯丸看著、嗅著,輕聲地這麼讚許。
「鶯丸大人⋯⋯」平野回頭——只看了對方一眼,立刻轉而看向自己手邊,開始目不轉睛地守候最後數滴茶湯被瀝出的過程。
他不經意地瞧見了鶯丸的頸部——不論春夏秋冬,發情期與否,鶯丸一向是把內番服夾克的拉鍊拉到底的,但此刻只有拉到胸口,露出底下那條黑色皮革項圈(那是所有未被綁定的Omega都會配戴的防護措施,但因為甚少看見,平野幾乎要忘了鶯丸也時常戴著這件物品),以及從頸部到鎖骨一部分的皮膚——理應白晰卻泛著粉紅色。
奇怪了,分明是冬天,卻覺得臉頰有些熱。
「對了,鶴丸在做什麼呢?」鶯丸問道。那悠閒的語調緩和了他莫名的緊張。
「鶴丸先生的話⋯⋯正跟一期哥稍微忙著。」平野回想了稍早自家長兄和鶴丸國永之間山雨欲來的氣氛,選擇委婉地這麼說。
「這樣嗎。那只能祝他好運了,呵。」鶯丸發出一聲有氣無力的輕笑,恰恰落在平野的耳邊。
鶯丸的氣氛一向悠哉,但此刻,與其說是悠哉,不如說是——慵懶?有什麼微妙而決定性的差異令平野困惑地頻頻眨眼。
「平野⋯⋯」鶯丸有些懶洋洋地湊了過來,把下巴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咦、咦⋯⋯?」
鶯丸的右耳碰著他的左耳,感覺微涼而且有些癢癢的,靠在他肩頭的體溫則是偏暖。他聞到了甜甜的甜甜的,回甘的茶香。
「⋯⋯平野⋯⋯明早,⋯⋯能不能提醒我,要去找主上⋯⋯」鶯丸用含糊的話聲繼續這麼說著,一隻手臂摟住了平野的腰,一隻翅膀搭上了平野的肩膀。
「鶯丸大人??⋯⋯為、為什麼要找主上呢?」臉頰感覺更燙了。為了克服這混亂,他選擇把注意力集中在對方話語的內容,而不是那嗓音的質地、溫度或濕度。
「⋯鑰⋯⋯」鶯丸的話聲埋在他的頸窩裡,他只能勉強推測對方在講什麼。
「⋯⋯鑰匙,嗎?是什麼的——」
他還不及把話說完,肩頭上的重量一沉,差點往下滾,平野連忙換個角度撐住,鶯丸就這麼伏在他的胸口,口中呢喃著他無法完全分辨的夢話。
「平野⋯⋯這是大包平⋯⋯」——隱約拼湊出來的隻字片語彷彿包含了這樣的內容。
「鶯丸大人⋯⋯」平野藤四郎不禁稍微彎起了嘴角,心頭有股暖意。
猶豫了半餉,他終究伸出手,摸了摸那顆伏在他胸口的鶯綠色腦袋。
用手指順過對方的頭髮,鶯丸發出了幾不可聞的哼聲,往他懷裡蹭。
——的確,發情期的Omega會比較渴望肢體接觸,但鶯丸從來不是那樣。
——的確,鶯丸時常會和藹地摸摸他的頭、拍拍他的肩膀,但這是鶯丸第一次擁抱他。
⋯⋯多希望此刻能永遠,永遠這麼持續。
平野對自己搖了搖頭。不是的。並不是那樣。
「不必以那種形式,也能一直在您身旁的,對吧,鶯丸大人。」
然後平野推著拉著,循循善誘著,讓半寐半醒的鶯丸把頭顱安頓在自己膝上。
往對方身上多蓋了一件披肩後,他端起茶杯,啜茶看雪。
這是今年的冬茶,剛開封不到一週還正新鮮,口感細膩無一絲苦澀,清新甘甜很是美味。
他稍微分不清這股甘美究竟來自手中的茶杯,還是膝上酣睡之人的頸側——不過也沒有必要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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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能一直在您身旁的:地獄の底ま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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