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華茲paro】《他是葛來分多的山姥切國廣》 第二章

 ——帶小孩,不簡單。

  <第一章 此篇 第三章> 

「總之看到新人就圍上去圍上去,然後推銷自己的學院,已經是一種樣式美了吧。」「嗯?這困惑的表情是?哈哈、讓我猜猜——到頭來一切都是分類帽說了算,這種行為豈不毫無意義?——你是這麼想的對吧?」「但這可是天大的誤會!這一方面是對新入生的歡迎的表現,一方面是對自己所屬的學院的驕傲與愛的表現,是一個充滿象徵意義的手勢。」「還有就是單純地很有趣啊(燦笑)。」

——出自《以上段落純屬玩笑與本篇劇情無關・採訪稿130-17》


  • 一期一振大概有點角色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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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葛來分多的山姥切國廣》 

第二章

〈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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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謙信景光,今年十一歲。

過去總是只能在月台上送自己的親哥哥與堂哥們離開的他,今年終於也可以一起前往霍格華茲了。

「那麼謙信就過來跟我們坐同一個車廂,好嗎?」

「好的,小豆哥哥!」

他們剛抵達月台沒多久,小龍就應著幾個同年級朋友的邀請先行上車,剩小豆長光和大般若長光帶著謙信。

——光忠哥哥和長義哥哥,又在哪裡呢?

一面讓小豆拉著手,謙信一面這麼想著環顧月台。今年暑假,光忠沒有回到長船的大宅邸中,而是去了母親娘家的別墅,本來就跟他們分開住的長義,則是只有在假期開始的頭一個禮拜來訪了一陣子,之後也沒有見到面,所以謙信尤其想念這兩位堂哥。

「啊、」巧的是,他們一登上車廂,謙信便看見了那兩個熟悉的背影並肩走在一起。「光忠哥哥、長義哥——欸、」

然而轉過身來的對方卻有著一對綠眼與一頭金髮。

「啊、對不起學長,我認錯人了!」

「欸、啊啊,嗯、沒、沒關係⋯⋯」被他認錯的陌生人略帶狼狽地連眨了幾下眼睛,把已經帶著的兜帽更往下拉遮住了臉,表現得彷彿像有錯的是自己一般。

——奇怪了,長義哥哥平常也不會帶著斗篷的兜帽的,剛才我是憑什麼判斷了這個背影是長義哥哥呢?

再細看之下,謙信又發現對方的長相,雖然髮色與瞳色不同,但五官的形狀竟真的與長義十分相似,不禁感到一種奇異的違和感。

「喔!小豆君、大般若君!還有謙信君好久不見。」上次看到你是聖誕節假期的時候了吧,恭喜你進入霍格華茲——光忠向他們一行人打了招呼後,稍微彎下身來和藹地微笑著摸了摸謙信的頭,接著介紹了身旁的兩個人給謙信認識:他們都是葛來分多的五年級級長,其中被謙信錯認為長義的,名叫山姥切國廣,而另一位——

「你好啊謙信,我是太鼓鐘貞宗,是みっちゃん的死黨喔!」

「みっ…ちゃん?」在謙信的認識之中,雖然光忠一向溫柔和藹不擺架子,但是依然是帥氣而有威嚴的本家長兄,這樣的他在學校中竟然有這麼可愛的暱稱,而且還是被葛來分多學院的人這樣暱稱?謙信不甚理解地眨了眨藍色的大眼睛。

「話說回來謙信君,想要被分到什麼學院呢?みっちゃん在的史萊哲林當然也不錯,不過葛來分多可是全霍格華茲最棒的學院喔?」

「欸、」謙信還沒能理解太鼓鐘急停跳躍的發言的時候,

「哇啊——」突然從月台方向傳來一聲巨響,整個列車跟著大幅度地搖晃了一下,他跟著失去平衡。

「怎麼回事?」小豆即時扶穩他,然後他們一行人詫異地朝車窗外探看。

「欸?南海醫師?」山姥切國廣有些詫異地脫口而出。

***

時間倒回些許。在九又四分之三月台的一角。

「一期哥~!」

「哎呀,秋田。」面對有朝氣地朝自己跑來的少年,一期一振面露溫柔的微笑,伸手摸了摸那顆長著輕軟粉色頭髮的腦袋。

「一期哥,跟你說喔——欸?那是,」閃爍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秋田藤四郎興高采烈地準備要跟長兄分享些什麼,但他的注意力突然被別的事物吸引。「那是,一隻螢光綠色的龍角蟾蜍嗎!!」

「嗯嗯沒錯唷——要摸摸看嗎?」髭切伸出手把自己的寵物遞給對方。

「哇可以嗎!謝謝!」秋田眼中的光輝更甚,殷切地注視著蟾蜍再次發出了讚嘆。「哇⋯⋯!」

。蟾蜍這麼叫了一聲,伸出了長長的舌頭直直擊中了秋田的眉心。「哎喲、」秋田叫了一聲,閉起眼睛,然後再次睜開眼,很有趣似地咯咯笑了起來。

「啊真是的,沒禮貌喔膝丸。」髭切輕聲地斥喝。

「噗、哈哈哈。」鶴丸笑得愉快。

「我才是膝丸!」膝丸近乎絕望地叫喊。

「唔?」秋田困惑地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

「⋯⋯咳、這是兄長髭切,我是雙胞胎弟弟的膝丸,這是兄長的寵物薄綠。」膝丸清了下喉嚨,開始這麼替秋田解釋,話說到此處,嘓地一聲,一隻淡金黃色的蟾蜍(本來是在膝丸的斗篷兜帽裡頭打盹的)躍上了膝丸的肩膀「——噢,然後這傢伙是獅子,我的寵物。」膝丸這麼補充,看向自己的寵物的眼中帶了抹笑意。

「金黃色的龍角蟾蜍!!!」秋田又興奮地叫出聲來。

呵、也要摸摸看嗎?這麼問著,膝丸稍微蹲下身讓寵物從自己的肩頭跳到秋田已經攤開的手掌上,於是秋田捧著一黃一綠的兩隻蟾蜍不亦樂乎。

「話說回來你是今年的新生?霍格華茲又多了一個草莓君的弟弟呀——想要進什麼學院呢?要不要來雷文克勞呀?」

「還是葛來分多罷,那粉紅色的頭髮和咱們的學院色一定很相稱的!」鶴丸說。

「粉紅色的櫻餅跟日本茶最合了,這孩子當然非史萊哲林莫屬囉。」

「哇——!?」

「鶯丸先生!?」

一顆有著鶯綠色頭髮的腦袋突然從一期一振和鶴丸國永之間探了出來,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欸、欸欸⋯⋯?」學期第一天,連霍格華茲城堡的影子都還沒看到,就已經被四個學院的七年級學長包圍的秋田藤四郎,處於此生困惑的最頂峰。

「各位⋯⋯秋田,不用緊張,就直說你想去哪個學院就好了,吶?」一期一振有些沒辦法似地看了自己的同學們一眼,轉而柔聲對弟弟說。

「嗯!我想要去雷文克勞!」

「嘛果然是赫夫帕夫嗎——!也是啦畢竟哥哥——欸?欸?欸欸欸雷文克勞?髭切的蟾蜍的吸引力大於『一期哥』嗎欸?」鶴丸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在場其他七年級生們也都相當驚訝。

「秋田!?」 ——然而最驚訝的當屬一期一振。

怎麼回事?為什麼?以前不是每年都說『上了霍格華茲以後想要跟一期哥在同一個學院』的嗎?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秋田?——一期一振一雙手抓住秋田的肩膀,在過大的打擊之下,那詰問乍看激昂卻蒼白無力。

「哎喲!一期哥,會痛、」

「哇、啊啊對不起秋田⋯⋯!我一下子亂了⋯⋯」在弟弟吃痛的叫喚下一期一振猛地回過神「——所以,為什麼呢?為什麼想去雷文——啊,是為了白山嗎⋯⋯」一會兒,他理解了什麼似地露出了有點疼惜的表情。

「白山?」

「有靈媒體質、帶著狐狸的那個呀。」而且還是跟你同學院的耶,記住好嗎——鶴丸這麼提醒一臉問號的髭切。

「喔喔狐狸是通訊器那孩子!原來他也是草莓君的弟弟嗎?」

「啊啊,其實——」

突然一聲巨響打斷了他們的會話。

他們轉向巨響的發生源——是現影咒。在他們身旁不遠處一名男子伴隨著大量的行李現影出現。

「哎喲喲、」男子踉蹌了一下,扶了扶臉上的圓框眼鏡,然後環顧四周,「⋯⋯哎呀,」

男子再次消失,月台上留下了他的行李:違章建築一般歪歪扭扭堆疊起來的數只大皮箱,跟一些被布幔覆蓋,被皮帶扣起來的物件(因為打包相當地率性,所以從露出來的部份他們大概可以看到,這些物件之中似乎包含了生鏽的鳥籠、四呎高的天球模型、以及貼有標籤的大玻璃瓶等等)。

「咦⋯⋯?」「今年有新的老師要來嗎?」「誰知道?」他們面面相覷。

「好了好了,沒帶上這個可不行。」再次出現的男子,這回腋下夾著另一個比較小一些的破舊皮箱,這麼自言自語。

「接下來,⋯⋯嗯⋯⋯吶、你們,」男子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列車,然後轉向他們,「請問哪裡的車廂有足夠的空位能讓我放行李呢?」

***

「OK OK!新生的大家,好好跟在我後面喔!」

——真厲害呢,太鼓鐘。

山姥切國廣眺望著站在新生隊伍前,一面舉高手臂一面響亮地叫喊出聲的太鼓鐘貞宗,這麼想著。自己的話絕對做不到那樣的事情,所以他能負責的不是領頭而是殿後,走在隊伍的最後面,確保沒有落單的人這種安安靜靜的工作——

等——等一下等一下你要去哪——!!」抓住一個逕自脫隊朝著禁忌森林的方向邁出步伐的新生的後領,山姥切國廣大喊,打破了寂靜。

「森林裡!」脫隊的新生用水靈靈的無辜大眼這麼回答。

「不行不行,晚上的森林太危險了,而且我們現在要去城堡——」

「所以說等到早上就可以去了嗎?」

「呃不,那裡是禁忌森林,平常沒有許可也不能去的。」

「欸⋯⋯」新生小嘴一癟,大眼睛裡寫滿了失望。

「呃,嘛,也別這麼消沉,那個、跟兄弟——山伏教授,可以請奇獸飼育學的山伏教授帶你過去——」

「欸真的嗎!我想去!想看森林想看魔法生物!」

「呵,這麼喜歡動物嗎,好啊——啊不對不對等等!我們已經嚴重脫隊了要快點跟上才行!」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離主要隊伍有了一段距離,山姥切國廣連忙拉著新生跟上。

新生的名字叫做秋田。

一會兒,秋田突然說他聽到森林深處有一種奇妙的哭聲在呼喚他(這孩子的聽覺怎麼這麼敏銳呢——國廣一面慌張地這麼想一面摀住了他的耳朵)。

一會兒,秋田停下腳步抬起頭,望著空中高年級生們乘坐的自動馬車,「這是什麼動物啊」地,好奇地觀察了起來(大俱利伽羅不知道坐在哪一輛車裡呢,好希望自己此刻就坐在他的旁邊啊——國廣一面有些疲憊地這麼想,一面半推半拉地讓秋田繼續前進)。[註一]

終於,他們平安無事地來到了湖畔。

「好了,接下來四人乘一艘小船——秋田,還有你們兩個,跟我一起過來吧⋯⋯」

山姥切國廣判斷他必須跟秋田坐同一艘船才能確保對方的安全。他的判斷是正確的。(「那個黑影是什麼!」秋田閃爍著眼睛興奮地往水底探看。「魷、魚!」國廣拉著已經把大半個身體都探出船外頭的秋田,同時往後仰維持船體的平衡。)


「會有點搖晃,小心喔。」黑湖畔,山姥切長義伸手把要和他搭同一艘船的新生們一個個拉上小船。

「來吧,謙信。」「嗯。」最後一個上來的是他的堂弟,謙信景光。謙信景光天性就是比較溫柔膽小,沒那麼獨立的孩子,但是卻太過懂事不怎麼撒嬌,習慣勉強自己(這應該是因為一起長大的兄長們性格都太過獨立的緣故吧,長義覺得。),所以他們幾個堂兄弟一向以『讓謙信撒嬌』為相處的最高指導原則。這一次謙信入學霍格華茲,正逢他擔任五年級級長負責引領新生,他當然義不容辭要從頭照顧這個寶貝堂弟到尾——管他什麼公器私用,反正只要公私兩方面的任務都完美達成,不會有人敢指指點點的。

「那邊⋯⋯」他們的小船才剛離岸,謙信注意到前方一艘搖搖晃晃,十分喧鬧的小船。(謙信發現自己認得船上的其中一人——那是山姥切國廣,帶著另外三位新生。「怎麼有這麼大的魷魚!?」其中一個粉色頭髮的新生把身體幾乎掛在船邊這麼說。「那、是、巨、型、魷、魚!」山姥切國廣一面用力拉著他一面回答。「哪裡?哪裡有魷魚我也要看!」另一個新生跟著起鬨,小船的搖盪更大了。「嗚⋯⋯學長,我好像暈船了⋯⋯」又另一個新生則是表現得有點不舒服。「啊哇哇你們、你們三個都等一下!拜託⋯⋯!」)

「噢噢,挺熱鬧的樣子呢。」長義跟著朝謙信的視線前方看了一眼。

「⋯⋯」——不會有錯了,就是這個人吧。謙信交互看了自己的堂哥跟山姥切國廣,在心裡下了結論。以與眼前滑稽的畫面有些不搭調的,凝重的心情。

——山姥切長義被綁架的那一年,謙信還不滿一歲。他稍微大一點之後家裡的大人也不會跟他提起這件事。不過,這並不代表謙信不記得。相反地他是有很清楚的印象的,那陣子長船宅邸中陰慘的氣氛,大爺爺——長船公爵的焦躁與憤怒,長義終於被帶回來的時候整家人焦急慌亂的情狀,他甚至還記得當時大爺爺跟一些來自魔法部的其他大人爭吵的隻字片語。

『那種東西』為什麼還不快點銷毀!——他印象最深刻的大概是這麼一句話。一向和藹的大爺爺,只有在談起這件事的時候,才會變得那樣猙獰而殘虐。

——而這幾年,尤其是自從兄長們都上了霍格華茲的這幾年以來,他一個人在諾大的宅邸中遊蕩,或從傭人口中無意間得知,或躲在大爺爺的書房附近偷聽到一些消息,拼湊起片段他也得出了十之八九的事實。

——謙信景光其實是知道的。他知道十年前綁架山姥切長義的黑巫師,用某種不合倫理的魔法製作出了另一個孩子,大爺爺稱那個孩子為『那種東西』並且希望殺了他,但是有些人不同意,最終那個孩子活下來了,而且和山姥切長義在同一年進入了霍格華茲。

——謙信景光同時也知道,被綁架那時候的回憶依然令長義又痛又怕——至少直到這個暑假都還是這樣。(長義回來長船宅邸的那幾天,他跑去長義的房間跟他一起睡,曾有一個夜半他見到長義被夢魘驚醒)

「謙信?怎麼了?」

「呃、我⋯⋯」

「啊啊,如果是有關那邊那位級長的事的話,不用在意喔。」長義一邊說一邊又朝那艘搖搖盪盪的小船一瞥。

「欸、⋯⋯」

「呵,瞧這反應,果然是知道的嘛。家裡的大人太自以為是了。⋯⋯之後我再慢慢告訴你好嗎?」

長義傾身跟謙信對上視線,色調略有不同的藍彼此映照。

「⋯⋯嗯。」看著長義的眼睛,謙信理解地點了點頭。長義回給他一個微笑。

「好,那麼我們趁現在先一起看看風景好了,是不是很壯觀?現在看得到最高的那座塔就是⋯⋯」

長義再自然不過地向新生們介紹起了校園。

而謙信則是再自然不過地去牽堂哥的手,面對對方有些稀奇的目光時,他抬起頭,露齒,笑得燦爛,然後又往長義身上靠緊了一點。

北蘇格蘭的秋夜本就偏冷,湖面上更是凜風瑟瑟,不過山姥切長義覺得這趟船旅相當地暖和。

***

南海太郎朝尊教授——聖蒙果醫院魔咒傷害科的主治療師,這次受三日月校長之邀前來霍格華茲進行某項研究,同時也會以客座教授的身份幫大家上幾堂課。

「黑魔法防禦術跟魔藥學算是我的專長,不過我其實更樂意幫大家講幾堂魔法史呢——以魔法醫療的發展為主軸的專題講義之類的。」


「⋯⋯哇,還真的是南海醫師。」稍早還以為只是單純長得很像的人所以沒敢去打招呼⋯⋯山姥切國廣有點不可思議地說。

「暑假見面的時候,他沒有跟你提過要來嗎?」太鼓鐘問。

「完全沒有。」

「好,那我們晚點去打招呼吧!說不定還要得到糖果呢!」

「糖果⋯⋯好啊。」南海醫師是一個每次見面都會給他糖果的很親切的人,而且那些糖果都相當地美味。在方才千辛萬苦地完成帶領新生的任務以後,山姥切國廣覺得太鼓鐘這項提議十分吸引人。

「那就這麼決定囉!」

「啊啊。」大俱利伽羅也輕聲應道。


「噢、這不是那個早上用現影咒弄出了一場小騷動的人嗎?這個真的是教授,又是治療師啊,吶長義?」小龍景光說。雖然他自己也還不會使用現影術,但是生長在純種巫師家庭的他知道,技術夠好的現影術是不至於發出太大的聲響的,而這個人的現影術。不僅發出巨響還造成讓車廂搖晃的衝擊波,怎麼想都不是技術好的表現。

「手腕是貨真價實的,不過在自己專業領域以外的方面就滿是破綻的感覺吧⋯⋯」——還有過幾次違反麻瓜的規則被逮捕,而無法準時開診的紀錄呢。長義補充。

「嘿⋯⋯好像挺有趣的,真想上上看他的課呀,說不定會成為我有史以來第一堂不打瞌睡的魔法史!」


介紹完新的老師,接下來果然就是新學年開始的重頭戲——分類儀式。

謙信景光排在隊伍之中,四面八方都是和他同樣,今年新加入霍格華茲的學生們。唱名是照著字母順序,輪到他還需要好一陣子。

「⋯⋯·」

頭幾位新生都還挺快就被分到了學院,然而到了這位叫做秋田的粉紅色頭髮的新生時,分類帽陷入沈默。整個大廳開始跟著安靜了下來。謙信注意到赫夫帕夫的長桌那邊似乎略略有點躁動的氣氛。

秋田緊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稍微撅起嘴巴,似乎正在很用力地與分類帽對話。看著這情景,不知怎地謙信的手心裡也跟著捏了一把汗。

「⋯⋯雷文克勞!」在長長的停頓之後,分類帽終於這麼大喊。

雷文克勞的長桌理所當然地響起歡迎新人的呼聲,謙信也感覺到赫夫帕夫那邊彷彿傳出一種又是放心又是不捨,百感交集的氛圍。

分類儀式繼續進行著。

謙信把視線從周圍的同級生轉向了史萊哲林的長桌。長船家的兄長們彼此坐在附近,頗為顯眼。依序跟長義、跟光忠對上了眼,他們都暖暖地朝他一笑;接著他注意到小豆和大般若中間空著一個位置,他們一面朝他微笑一面用手指了指兩人中間留下的空位;小龍則是大幅度向他招手,並且用嘴型說出了『等你唷』這幾個字。

——要是我沒被分到史萊哲林怎麼辦⋯⋯

從小,謙信一直覺得自己除了與兄長們同樣前往史萊哲林以外不可能去其他的學院,然而此刻他卻唐突地不安了起來。

——不!我是會忍耐的堅強的孩子,就算沒有被分到史萊哲林,沒有和哥哥們在一起也沒關係的⋯⋯!

謙信用力地搖搖頭,在心中如此默念。

「哎呀呀,看樣子咱們的小王子在緊張呢。」看著謙信那招牌的『忍耐』表情,大般若半是好笑半是心疼地這麼說。

「是在擔心自己要是沒被分到史萊哲林該怎麼辦吧。」小豆眼中含笑。

「真的是傻孩子,除了史萊哲林還可能去哪裡呢。」大般若搖了搖頭。

「謙信哪裡傻了。」長義不加思索地反駁。

「哎喲喲今天的過保護比以往更甚啊,剛才的護送過程中發生什麼事了?」小龍吹了下口哨。

「好了安靜點,下一個就輪到謙信君囉。」光忠說。


「——史萊哲林!」

片刻,不出長船家的兄長們的預料地,謙信景光頭上的分類帽這麼高聲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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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補完

  • 白山吉光:雷文克勞二年級,帶著一隻被他稱為「狐狸」的白色狐狸。去年九月進入霍格華茲,不過是直到進入霍格華茲前兩三個禮拜才剛被粟田口育幼院收留,在那之前,他一直居住在某個麻瓜村莊。
  • 秋田藤四郎:混血巫師。雷文克勞一年級。好奇心旺盛喜歡各種生物,從地精到獅鷲獸無所不包,不過並沒有自己的寵物。跟所有的弟弟一樣最喜歡一期哥。直到前幾年都一直夢想著趕快進入霍格華茲,跟一期哥一樣進入赫夫帕夫,不過自從聽說白山一個人孤孤單單待在雷文克勞以來就強烈認為自己非得過去陪他才行。(私心設定:其實秋田的雷文克勞適性跟赫夫帕夫適性本來就都很高,只要本人偏好雷文克勞那應該直接分去雷文克勞沒問題的,之所以會跟分類帽討價還價那麼久其實是因為分類帽覺得他很可愛想要再多跟他聊一會兒
  • 謙信景光:純血巫師。史萊哲林一年級,寵物是一隻叫做「虎千代」的貓頭鷹,是開學前一個禮拜在斜角巷跟小豆一起挑的。長船家一眾堂兄弟中最小的孩子,從嬰兒時期開始就被所有人溺愛著,不過從來沒被寵壞,是懂事乖巧會忍耐的堅強的孩子喔。跟小龍是親兄弟。跟小豆最親。
  • 小豆長光:純血巫師,史萊哲林六年級,寵物是一隻叫做「羊羹」的貓頭鷹。
  • 大般若長光:純血巫師,史萊哲林六年級,寵物是一隻叫做「點點(spot, 在英美是狗狗的菜市場名,跟小黃小黑的感覺差不多)」的貓頭鷹。不過其實點點身上並沒有任何的斑點,牠有一身非常優美的酒紅色羽毛,是很稀奇的貓頭鷹,當初光忠曾經提議「格納希(Grenache, 一個紅酒的葡萄品種,請用法文發音)」這個非常帥氣的名字,但是大般若依然決定要叫牠點點。
  • 小龍景光:純血巫師,史萊哲林五年級,寵物是一隻叫做「水銀(quicksilver)」的貓頭鷹。
  • [註一]秋田是看得到騎士墜鬼馬的。被被則看不到。不過大俱利伽羅看得到,也有跟被被講過,所以被被其實知道騎士墜鬼馬的存在,但基本上他還是習慣稱那個為自動馬車。



我有一種在後記跟前言會變成話癆而且癆不完的病⋯⋯更多的幕後腦洞與過度設定會收集在每一章的噗裡面。這一章的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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