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龍在哪裡入眠 04 (獸化ABO)

 ——h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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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包含五虎俱,燭俱的描寫。(說過了這個本丸會一直出事。)


04 h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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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加入了這個本丸後還不到三個星期,正當他和五虎退一起擔任畑當番,上午的工作告一個段落,準備休息的時候——其實從開始作業沒多久就一直有些許頭暈發熱,不過對作業還不至於造成障礙,他想大概只是有點被曬昏了,也不以為意——但,當他準備走上簷廊的階梯的時候,突然一陣暈眩,讓他踉蹌了一步。

「大俱利伽羅さん,沒事吧!?」身旁的五虎退眼明手快地扶穩他,關切地問。

「啊啊,不好意思,謝謝。」他低著頭回答,用力眨了幾下眼睛,想讓模糊的視界回歸正常,也因此,他遲了個五秒才察覺到不對勁。

五虎退一直沒有再次回話,而儘管他已經憑自力站穩了,那雙攙扶的手也毫無退開的跡象。

感到些許疑問的他,轉頭望向五虎退,迎接他的,卻是一雙沒有焦點,直愣愣地盯著他的金眼。

「喂、你怎麼了——」

「大俱利伽羅さん,好香⋯⋯」

「蛤?」

「好香⋯⋯」五虎退咧嘴,笑開了,兩顆尖尖的虎牙反射著日光,他一躍而起——像老虎從潛伏著的草叢中跳起來撲向獵物那樣。

——該本丸初鍛刀,短刀.五虎退.Alpha.孟加拉虎。

大俱利伽羅的後腦勺狠狠撞上了簷廊的木地板,五虎退跨在他身上,目光依然沒有焦點,雙手壓制著他的雙肩,從指尖伸出的虎爪稍微刺進肉裡。

「好香⋯⋯」重複著同樣的話,短刀把臉埋進他的頸窩,像動物一般的開始嗅聞、磨蹭起來,毛茸茸的老虎耳朵摩擦著他的臉頰和下顎。

「喂、喂!」因莫名其妙的處境混亂著,想要起身,卻意外地使不上力。

「大俱利伽羅さん⋯⋯」五虎退抬起頭,望向他,這次的氣氛又和先前不同,雙眼不像之前那樣瞪大,而是恍惚的半開,混濁的兩汪蜜色,怎麼都不像是眼前這天真無邪的短刀會露出的表情。

而這時,大俱利伽羅也聞到了一股香味,甜甜的,像是過熟的水果,那味道竄入鼻腔,彷彿就這麼直接進入並且麻痺了大腦,使他連指揮自己的四肢作出反抗的動作也辦不到。

五虎退再次低下頭,兩人的嘴唇相觸,親吻——要稱作親吻,這行為似乎又太過稚拙了,還不如說是小動物在取食——五虎退小小的、熱熱的舌頭,一下一下的舔舐著他的嘴唇、嘴唇的內側、齒齦、齒列,一下又一下,近乎執拗的。

——好熱。呼吸好困難。

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知道。

「欸?怎麼回事!?」因為眼前衝擊的景象,燭台切打翻了手中端著的托盤,杯子和水壺落到木地板上,麥茶潑了一地。

被所處的狀況攪的混亂癱軟的感官依稀地拾起了一些訊息:咚咚咚的匆忙的腳步聲,誰慌張的叫喊,身上的熱源被拉開,某人帶著歉意跟緊張的話聲,更多雜亂的腳步聲和話聲在背景嗡嗡嗡的混成一片⋯⋯

被拉進了誰的臂彎裡,那個誰向他說了什麼,把手湊近他的嘴邊,他順從的吞下對方手中的東西,然後隨著籠罩全身蒙蔽感官的灼熱與混亂收束下來,他辨認出了那個誰的氣息——是近侍的山姥切國廣。

「喔喔,見效真快。」

睜開眼,左側是支撐著他的山姥切國廣,右側是鶴丸國永,正拿著條手帕幫他擦臉,一邊用另一手整理著他的頭髮。

他撐起上半身,但感到一種被掏空般的浮游感,晃了一下,被鶴丸一把抱住。

倦意明顯地湧了上來,眼皮越來越沈重。想抵抗卻終究不敵,闔眼沈入了睡境。

「哎呀、」看著大俱利伽羅皺眉發出不滿的嚶嚀抵抗睡魔,但終於像個稚子般地靠在自己胸口上沈沈睡去,鶴丸稍微驚訝的挑起眉。「這是副作用嗎?」山姥切國廣也是定期需要服用抑制劑的Omega,但鶴丸並沒有對方出現這種反應的記憶。

「啊啊。剛開始的確容易這樣,過一段時間肉體的狀態穩定下來後就會好些了。」山姥切說著,然後起身準備離開。「今天就先休息吧,我去報告審神者,從明天開始出陣跟遠征都暫時取消,有哪裡不舒服可以去找藥研。」

「嗯、謝啦。」

鶴丸目送山姥切離開,把大俱利伽羅打橫抱起,然後扭頭朝後面喊道:「光ぼう,抑制劑發揮作用了,已經可以過來囉!」

「誒?喔、喔!」燭台切彷彿正在出神,稍微頓了一下才回應了鶴丸的叫喚。


***


生理慾望——在還是靈體狀態的時候完全不得而知,得到了這具血肉所就的身體之後才知曉的慾望,人體是很麻煩的,有各種各樣的生理慾望:飲食的慾望、睡眠的慾望、擁抱的慾望。

擁抱的慾望。此刻,正是這點煩擾著他。如果說飲食的慾望是口腹的飢渴,他現在感覺到的就是皮膚的飢渴吧。

吞下抑制劑之後,發熱跟暈暈沉沉的感覺都消失,那不由自主散發出去的氣味也收斂了(他自己當然是分辨不出來,不過據國永說,是這樣的),但是,取而代之的卻是這種皮膚的飢渴。雖然比起之前的症狀是好多了,不過就是有種無法滿足的空虛感,感覺自己的皮膚渴望著他人的皮膚的觸感和體溫,像半夜裡肚子餓了一樣,讓人有點煩躁。

這份飢渴的解決法其實並不難,現在鶴丸國永就在他旁邊讀著書呢,只要稍微湊過去一下,這傢伙鐵定會樂意之至的把他抱個夠本,不過,這種撒嬌般的行為,對他而言果然還是太高難度了。

跟他同室的兩把伊達太刀——燭台切光忠和鶴丸國永,從他顯現那一天起就無所不用其極的「關愛」著他,把他捲進各種麻煩事裡,日常上親暱的肢體動作也是,以第一次的車禍式團體擁抱為首,各種搭肩、勾手、摸頭從不間斷,他基本上都是一臉麻煩的躲開或甩開的,要由他主動去做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現在的他,只能一邊忍耐著這種輕微的空虛和煩躁,一邊靜靜等待那兩個什麼時候朝他抱過來吧。

「哈啊~」

鶴丸國永放下書,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似乎是到了各部隊隊長們和審神者開會的時間了(這個本丸現在有四個主要的戰鬥部隊,鶴丸是其中第二部隊的隊長,光忠也是屬於第二部隊。他練度還不夠,理論上應該屬於由岩融帶領的第四部隊的,不過鶴丸幾度濫用職權讓他跟第二部隊一起出陣——這又是別話了)。鶴丸準備離開,臨走前還在意他的身體狀況,問了幾句,他都平平淡淡地答道沒問題,對方這才『喲』地站起身來,踏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房間。

聽著鶴丸的腳步聲走遠,哈地嘆了口氣,他放下讀到一半的書本,向後倒到榻榻米上。

側個身,視線正好落到房間角落長達一公尺的巨大貓咪布偶上——那是他顯現後一週,第一次去萬屋時看到的,這隻布偶貓帶著眼罩和月牙頭盔,姿態與他的前主伊達政宗彷彿,讓他不禁多看了兩眼,而光忠注意到他的視線,於是現在,這隻布偶就這樣在他們的房間定居下來了。

把布偶抱緊,用臉頰貼上那毛絨絨的表面——挺不錯的。覺得那股空虛稍微被填滿了一點,翻個身,闔上眼,繼續享受這舒服的觸感,屋外唧唧的蟬聲和有一下沒一下懶洋洋的風鈴,成了極為催眠的旋律⋯⋯


***


「伽羅ちゃん,我把點心拿過來了喔。啊、」拉開拉門,面對眼前可愛的景象,光忠的左眼閃爍起絢爛的光芒。同時,淺眠中的大俱利伽羅也因為對方的呼喚聲而醒來,然後,意識到對方的表情跟對方露出這樣的表情的原因以後,迅速地把懷裡的布偶放下。

「啊啊啊伽羅ちゃん等一下等一下,照片、抱著まーくん讓我拍張照嘛!」まーくん是光忠幫這隻布偶取的名字,取自『政宗(まさむね)』的『ま』。

大俱利伽羅不發一語,站起身,準備把貓布偶放回原位。

「伽羅ちゃん等一等——枝豆餅,再多給你一個,好不好?」

「⋯⋯好。再等三秒。三、」

「欸、伽羅ちゃん等等我手機還沒拿出來等一下」

「⋯⋯二、一。」讀完秒,大俱利伽羅俐落地把布偶貓放回原位,走到桌邊,在燭台切身旁坐下。「多一個,說話算話。」

「⋯⋯伽羅ちゃん這樣太狡猾了。」隻眼的黑色太刀翹起嘴。

「拿枝豆餅威脅利誘的才狡猾⋯⋯」大俱利伽羅說,還有點睏地打了個呵欠。

「好啦好啦,來,請慢用。」光忠搖搖頭,臉上是淺笑,往大俱利伽羅的碟子裡多放了一塊枝豆餅。

「嗯⋯⋯」

「怎麼了,還沒醒?」看對方還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禁不住可愛地伸手去撫摸那顆腦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對方絲毫沒有閃開,反而稍微往他的方向傾,拿臉蹭他的手心。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明天要刮風下雨也說不定,但是大俱利伽羅百年難得一見的「嬌」讓人非常開心,且如果再多嘴反而只會讓對方又鬧起彆扭來,深諳這一點的光忠,沒有再說什麼。

伽羅ちゃん真的好可愛,頭髮也這麼好摸——光忠用手指纏著、梳著對方的頭髮,熟練地避開喉下逆鱗的位置,對待貓咪似地輕輕撫摸臉頰和下顎,對方的反應也像貓咪一般,瞇起眼睛,從喉嚨發出小小的聲音——呵呵、這大概是睡迷糊了吧,一般只有真的很睏的時候才會這樣撒嬌的——光忠在心中情不自禁地「好可愛」「好可愛」地尖叫著,腦海中已經是一片充滿彩虹泡泡跟粉紅雲霧的夢幻花壇狀態。

——啊啊、真的好可愛,香香的、軟軟的、聲音也好可愛——在陶醉中,恍恍惚惚地這麼想。

——咦?

香香的?

軟軟的?

聲音?

如夢初醒,一看,眼前是被自己吻得喘不過氣的大俱利伽羅,自己的手指已經伸到纏著對方頸子的皮帶的下方,撥弄著、打算解開金屬的鎖具。

「唔、哇、啊、對、對不起伽羅ちゃん、欸、誒⋯⋯」

在一片混亂中,他記不清楚自己是怎麼離開那個房間的。

一邊聽著光忠慌慌張張逃出房間的腳步聲,大俱利伽羅一邊深呼吸,整理自己撩亂的氣息。身體又開始發熱了,藥效這麼快就退了嗎?照切國說的,應該要能持續六小時才對。他一邊疑惑,一邊從口袋中拿出抑制劑,再次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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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個設定,這個本丸的短刀的性別分佈:

  • Alpha:五虎退、今劍、亂、貞。
  • Omega:藥研、後藤。
  • 其他孩子基本上是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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