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龍在哪裡入眠 05(獸化ABO)
——HEAT。
05 H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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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切國くん,本丸的擴建實在是趕不上,只得麻煩你一陣子了。」
出陣回來之後,突然被審神者叫去了職務室,被告知了接下來大俱利伽羅會搬到他的房間一陣子的消息。
本來大俱利伽羅是自然而然地和燭台切光忠、鶴丸國永一同使用所謂的伊達組房間的,不過果然就算有抑制劑,讓發情期中的Omega和Alpha在同一個房間起居還是不妥,然而現在本丸又騰不出空房間給大俱利伽羅單人使用,審神者考慮的結果,覺得這麼做最妥當的樣子。
「不會,我是沒有關係的⋯⋯」
***
「嘛,大俱利伽羅,那個什麼,不用拘束,呃,就當我不在⋯⋯」
「這是你的房間。」
「呃、」
「要麻煩你幾天了,但我不會去打擾你,也知道你不會打擾我。」
「嗯。好、——好。」
是夜。
他被身旁夾雜著喘息和嗚咽的動靜給吵醒。
「⋯⋯怎麼了⋯⋯?」他爬起來,點亮了夜燈,查看睡在隔壁的人的狀況。
「嗚⋯⋯光、忠⋯⋯啊、⋯⋯」大俱利伽羅似乎還在睡夢之中,一面囈語一面掙扎。
「⋯⋯!」突然他猛一睜眼,繃緊了身子,接著馬上垮回枕頭上開始斷斷續續地喘氣。
「大俱利伽羅⋯⋯?」
對方並沒有回應他的叫喚,只是眼神發直地注視著前方的虛空。
「大俱利伽羅?」他又叫了一次,大俱利伽羅終於微微抬頭把視線轉向他——那眼中飽含著熱度和水氣,眉毛扯成一個困惑無助的弧度。
大俱利伽羅緩緩眨了幾下眼睛,然後似乎終於認出了他來。
「⋯⋯抱歉、⋯⋯把你吵醒了?」那聲音是繃緊的。
「我沒關係。⋯⋯不舒服嗎?」
「⋯⋯沒事。你睡你的。」大俱利伽羅停頓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氣以後這麼回答,聽起來幾乎已經平靜下來。
雖然擔心但是察覺到了對方不想要他多管的心思,他躺回自己的被窩。
他聽到一個顫抖的抽氣聲,然後是被壓抑過的嗚咽。
「⋯⋯去沖個澡吧?會好些。」他說。大部分的刀劍都很享受在本丸的大浴場泡澡,不過同時這本丸的每一個房間也都是備有簡單衛浴的套房形式——畢竟還是有不方便去公共澡堂的時候,尤其是對Omega而言。
「⋯⋯嗯。」
接著他聽到一點衣物摩擦的聲音,然後是一聲悶響——大俱利伽羅想撐起身體,但是到一半又無力地軟了下去。
他聽到大俱利伽羅比起方才更加迫切的喘息,然後是聽起來很不甘心的咋舌。
他睡前是看著大俱利伽羅服下抑制劑的。抑制劑也壓不下去的,這種程度的Omega發情症狀——那大概只有一個可能性:高濃度地接觸了Alpha的信息素。
——燭台切光忠。獨眼的黑色太刀的身影閃過他的腦海。
本來他以為大俱利伽羅的狀況只是抑制劑無法完全壓制的一點餘熱,但現在這看起來並非餘熱而是被Alpha誘發的完全的發情。這種狀況的Omega是絕對沒有可能自己站得起身的。
身旁是怎麼也壓抑不下的挾帶嗚咽的顫聲,痛苦與豔色混雜的,一個Omega正在被發情期折磨的聲音。
「⋯⋯呃、不介意的話⋯⋯我扶你過去?」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起身,稍微接近,躊躇。
「⋯⋯可惡⋯⋯」
「唔、對不起——」山姥切國廣一瞬間以為自己冒犯了,但隨即意識到大俱利伽羅並不是在回答他——大俱利伽羅根本沒聽見他。
大俱利伽羅縮成一團,抱著棉被和自己的尾巴顫抖著,臉埋在被單裡,揪著被單的拳頭指節泛白。
「⋯⋯大俱利伽羅⋯⋯?」
又叫了一聲,仍然沒有回應。猶豫了一下以後怯生生地伸手去點對方的肩膀,隔著衣服還是感覺得到溫度燙手。
「⋯⋯?」大俱利伽羅緩緩抬起頭。眼神迷離,一滴滿出眼眶的眼淚從眼角滑了下去。
可能是被那個表情也可能是被那個溫度嚇到了,山姥切國廣抽回手,但是他的手已經被大俱利伽羅抓住。燙的。
「你、也會⋯這樣嗎⋯⋯」有點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質問。「這樣的⋯⋯我不想⋯⋯不要⋯⋯」
只要是Omega都必須這樣嗎?這種無比無比地需要另外一個誰來填滿的空虛和焦躁,這種不依賴另外一個存在就無法停止的飢渴,太過迫切太過壓倒幾乎要讓他瘋掉的灼熱——
冰涼。
軟軟的、涼涼的,山姥切國廣的嘴唇。
「我也會,」山姥切國廣的聲音也是涼涼的。「但是不會一直這樣的⋯⋯不會的,一下就好了。」
「⋯⋯真的⋯⋯?」熱度稍微減了,但是還是好暈,除了眼前的這一小片涼意以外什麼都搞不清楚。
「真的——真的。」
山姥切國廣也不曉得自己是哪裡來的膽子,竟然敢這樣踏入另外一把刀的界線。大俱利伽羅任由他觸碰著,張著嘴,呼吸聲一顫一顫,徬徨無措的眼淚便這麼流了下來,他伸舌頭去啜。
滾燙的淚珠一滴滴滑進他的咽喉,落入腹中。山姥切國廣覺得自己從內部開始熱了起來。
***
「啊、⋯⋯!」在最敏感的皮膚被觸碰的時候,大俱利伽羅的聲音顫抖了一下。
「好了、好了,噓⋯⋯很快就好了⋯⋯」一邊在對方耳邊安撫著,一邊用手掌繼續撫弄,很快對方半挺的陰莖便成了完全的勃起。
滑了一根手指到對方的臀縫之間,早就被透明的液體——Omega的愛液——濡濕的入口輕易地接納了他的進入,肉襞一開一闔地開始吞吐他的手指,大俱利伽羅的呼吸在他耳邊加速,帶了豔色的哼聲。
找到那個稍微膨起的地方,用指腹往上頂按。
那聲龍啼,在山姥切國廣的耳中聽起來有如蜜那樣甜。
這種事情,山姥切國廣從來也只在必要的時候對自己做過。那是為了解除無處可宣洩的需求的最後手段,雖然是帶來快感的行為,但對他而言總是伴隨了心理上的焦躁和矛盾。然而現在,他只是全神貫注地,一面觀察著對方的反應一面調整著手下的速度和力道,心中若有什麼的話,也只是想讓對方舒服,這樣一個簡單明瞭的念頭,再沒有什麼能令他糾結的。
「啊、啊——」大俱利伽羅的陰莖在他手裡顫動了一下然後射出了透明的液體,內壁在絕頂之中痙攣著,攀附著他埋在對方內部的食指和中指。他抽出手指,拿面紙擦去手上的黏滑。大俱利伽羅還是顫抖著身體,低低地發出不成聲的呻吟。
「好了、好了,已經沒事了⋯⋯」安撫著在不熟悉的快感中依然徬徨的對方,他知道這股空虛光靠慾望的發散是不能被填滿的,湊過去再把對方抱緊,往對方的臉頰、眼角又親了幾下。
一會兒,耳邊顫抖的呼吸漸漸恢復了平靜,並且感覺到大俱利伽羅放開了一直緊攢著他的衣袖的手,於是他撐起上半身看向對方。
那眼中雖然還有熱度但已經褪去狂亂恢復了理性,跟他對上了眼後有些不知所措似地別開了視線。「⋯⋯謝了、⋯⋯抱歉⋯⋯」
「欸——」對方眼中的無措讓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糾結和尷尬,回想起自己方才在那一頭的狂熱中都做了些什麼他只覺得不敢置信,突然之間無地自容。「不不不哪裡的話我才——呃、你不介意,就⋯⋯呃、啊啊啊⋯⋯」
「⋯⋯那你介意嗎⋯⋯?」
「當然不介意——呃、不是、呃,不是不是,但是那個、——不、不介意,就這樣,⋯⋯真的不介意⋯⋯!」
「⋯⋯山姥切國廣。」
「——什麼事。」在慌張中突然被打斷,他僵硬地回答。
「你也在不舒服嗎?」
「欸?沒⋯⋯啊——、不、不是,這是⋯⋯」對方的視線朝著的是自己褲襠部分被頂起來的布料——他現在理應不在發情期中,但是碰觸著大俱利伽羅的過程中他的身體也累積起了熱度。「啊、——」大俱利伽羅伸手碰了他的臉頰,這讓他發出了有點破音的叫聲。
「⋯⋯變熱了,真的還好?」大俱利伽羅的表情是很純粹的擔心,對他奇怪的叫聲不以為意。但山姥切覺得一陣頭重腳輕。
「真的沒關係這個我自己處理就——唔——?」
大俱利伽羅的嘴唇碰上了他的嘴唇,他驚訝地愣了。
大俱利伽羅和他稍稍分開,看著他,不太確定似地歪了頭,眨了下眼睛,抿了下嘴唇,然後換個角度又再次貼了上來。
這次他不再愣著,微微張開了嘴。
吸吮、交纏、啃咬。
「——還難受嗎?」終於分開的時候,大俱利伽羅問。瞇著眼睛仿佛有些醉了的表情。
「⋯⋯能再一次嗎?」山姥切確信自己已經醉了。
「嗯。」這麼回答的大俱利伽羅散發著一股醉人的香味,有如上質的沉香。
***
山姥切國廣用手梳過大俱利伽羅的頭髮。
對方摸起來還是燙的。發情期的溫度。闔上的眼瞼睫毛一顫一顫,眉頭稍微擰著,儘管已經筋疲力竭,但淺眠之中仍然在餘熱的熏灼下不甚安穩——他往那額上又吻了幾下,繼續順著那輕輕軟軟的頭髮,對方終於漸漸在他懷裡安頓下來。
一隻手還是鬆鬆地拽著他的衣袖,隨著山姥切一抬手臂便滑落了下來。他伸手握住那隻手,十指交纏,拉到了自己臉頰邊,用嘴唇碰了對方的手背。
果然,醉人的,上好沉香般的氣味。
山姥切國廣闔上了眼睛。
這就是他們之間第一次的親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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