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華茲paro】《他是葛來分多的山姥切國廣》 第五章
——疾疾.護法現身!!!
『所能想起最幸福的回憶⋯⋯』『是贏球的時候,切國一邊喊著我的名字一邊跑過來。』『兜帽被風吹掉,陽光底下金髮好耀眼——那笑容更耀眼就是了。』『最耀眼的還是那雙眼睛,翡翠玉一般的眼睛。』『切國、切國、切國⋯⋯』
——《這不是採訪稿,是用機密手段取得的意識流錄音(?).1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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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葛來分多的山姥切國廣》
第五章
〈疾疾.護法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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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ecto Patronum!』(疾疾.護法現身!)
這堂課是五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術。黑板上,華麗的書寫體粉筆字標示著此刻的主題。教室中此起彼落是練習的聲音。
「各位,注意這邊一下」日向正宗把一個磁罈放到了講桌上。
「有一些外在的補助可以促進護法咒的練習效果——比如說,吃美味的食物來得到幸福感,最古老最經典的帶來幸福感的食物就是可可豆了,所以今天我請同學們吃巧克力。」
「哇——!」「萬歲!」「謝謝教授!」
「不必客氣。都過來排隊吧,一人可以拿一個。」日向說著,打開了磁罈的蓋子。
整間教室沉寂了下來。
從罈中裊裊地飄出,瀰漫了教室的,是一股別具風韻的,悠遠的,酸味。
「呃教授,請問這是什麼口味的巧克力呢⋯⋯?」身為級長之一的不動行光尤其有尊敬師長的美德,既然教授這麼說了,他就選擇相信眼前的物質是巧克力。
「這是包了整顆紀州梅的巧克力,非常地美味唷,來吧?」日向微笑著回答。
「哦哦原來如此——嗯!我晚點再拿好了,謝謝教授!」
「這樣嗎?」日向環顧教室,發現都沒有人上前。他第一次欣慰於學生的勤勉而想要請他們吃東西,沒想到大家卻如此地客氣。
——對了!
「長義,來,你先拿。」長義是目前在護法咒上表現最優秀的,在上一次的第一堂課就已經成功召出了實體護法,是讓日向也跌破眼鏡的驚人成績。日向猜想學生們或許是不好意思排在表現最好的長義前面領取老師給的獎品。
「欸!?」山姥切長義猛地抬頭,肩膀跳了一下,他身旁的小龍景光噴笑出聲。
「怎麼了嗎?」
「⋯⋯教授,比起已經抓到訣竅的我,這些巧克力應該優先讓給更需要的同學吧。——小龍你為什麼不去拿一顆呢?」
「謝謝教授,不過我還是想憑自己的力量再試一下!」
「⋯⋯好吧我知道了,各位加油。不過,借助外力來體驗成功施咒的感覺其實是很有效的學習法,各位不必覺得害羞可以盡量來試試看。我就把巧克力放在講台上囉。」
***
巡堂中的日向正宗很是欣慰,這一屆的五年級對於護法咒的練習相當熱情。(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依然沒有人對巧克力表現出興趣)
召喚護法是高難度的技巧,有不少成熟的巫師女巫仍不會施展護法咒,但日向還是希望,在五年級把每個學生都教到至少能夠召喚非實體護法。
而學生們的表現超乎他的期待,這才第二堂課,但是已經大部分的學生都能短暫地召出非實體護法,甚至越來越多人的護法已經開始顯現出實體化的跡象,銀色光芒凝聚成了獠牙或爪子、羽毛或尾巴⋯⋯
***
「長義さん,可以讓我看你的護法嗎?」
「可以唷。——疾疾.護法現身!」
長義的魔杖前端放出光芒,一隻銀色的水獺在光芒中現形,靈巧地扭動身體和尾巴開始在空中游泳,接著宛如剛上岸般地甩了甩水,四足步行來到了亂藤四郎的面前,然後以後腳直立。
「哇好可愛⋯⋯呵呵、真的很像長義さん呢。」亂藤四郎蹲下來仔細端詳那銀色的動物形象,然後微笑著說。
「像嗎?」長義尚未思考過自己與所召喚出的護法的相似性。不過的確,他看到日向正宗的護法的時候會湧起看到本人一般的親近感,亂藤四郎的直覺不是沒有道理。
「嗯,很像喔。」順帶一提,我們家一期哥的護法,是一隻高貴優雅的銀色蘇格蘭牧羊犬,也跟他本人很像!亂藤四郎補充。「啊啊真好吶——我也好想趕快見到我的護法,會是什麼動物呢?」
「在那之前先讓那片銀色的霧不要一碰就碎吧。」後藤藤四郎說。
「哪裏一碰就碎,我可以撐十秒了。」亂藤四郎回得迅速。兄弟拌嘴開始了。
「吶吶長義さん,可不可以看一下我的施咒,教授還在指導雷文克勞,遲遲不過來這邊。」厚藤四郎也湊了過來。
「啊、厚狡猾偷跑,我們也要。」
「呵呵、那就大家一起吧。」
黑魔法防禦術是山姥切長義最擅長的科目,他已經很習慣在教授分身乏術的時候稍微幫忙指導其他同學。
***
「哇!」「好帥——!」一隻銀色的凖鷹從教室的另一端飛了過來,騷動的中心是葛來分多——大俱利伽羅成為了班上第二個成功召出實體護法的人。
還不只如此。
「欸!?」「哇這是什麼好大!」「連太鼓鐘也!」
太鼓鐘貞宗的護法則是一頭聖伯納犬。是目前這間教室裡體型最大的護法動物了。
「哇⋯⋯」亂藤四郎眼睛一亮,輕聲發出讚嘆。
「嘛、果然嗎⋯⋯」山姥切長義則是低聲自言自語。
果然,最初成功召喚實體護法的會是他們三個。
從一年級開始,山姥切長義、大俱利伽羅、太鼓鐘貞宗就一直角逐著黑魔法防禦術課堂上的前三名。
至於山姥切國廣的表現則是大起大落時好時壞,這次又怎麼樣呢,他不禁有些在意——罷。他集中精神回到身邊的同學們之上。
***
銀色的凖鷹飛完一圈回到了主人的肩上,銀色的聖伯納犬則對著主人開心地搖起了尾巴。
「哦!吶伽羅你看,他是伽羅耶!」
「⋯⋯這個花紋,比較像光忠吧。」
「這種時候應該用神韻來判斷啦,這搖尾巴的方式絕對是伽羅!不然真要說花紋的話,你看左後腿那邊反而比較像鶴呢。」
「⋯⋯這倒也是。」
「⋯⋯你們在說什麼呀?」山姥切國廣發現自己突然跟不上兩個好友的談話。
「貞家裡養了三隻聖伯納。」
「名字分別是Tsuru, Mitsu, 跟Kara!」
「⋯⋯為什麼用自己的表兄弟幫寵物取名字?」
「我那時才一歲,原諒我啦。」太鼓鐘笑得燦爛。[1]「不過竟然會召出他們,有點高興呢。切國會不會召出像布朗尼一樣的黑貓呀?⋯⋯嗯不對、銀色的話要怎麼知道是黑貓呢?」
「嗯⋯⋯我再努力看看⋯⋯」
在第一堂課直到最後,山姥切國廣都從未成功施展過護法咒——別說是實體護法了,連非實體護法都叫不出來,哪怕是最些微的一點銀色影子都沒有。這段時間大俱利伽羅也曾在課餘陪他自主練習,但還是徒勞。今天的練習也是,到目前為止毫無成果。
「疾疾.護法現身⋯⋯疾疾.護法現身⋯⋯」在身旁的人持續進步的情況下,只是空揮魔杖空念咒語的自己越發顯得愚蠢了。
——想點快樂的事,想點快樂的事⋯⋯!
快樂的事⋯⋯
今天早餐的蘋果派非常好吃呢。
「疾疾.護法現身!」
沒有動靜。
——好吧,試著想點更快樂的事⋯⋯
上個學期五月,他們險勝雷文克勞,終於贏得魁地奇學院盃的瞬間,他開心到一邊歡呼一邊把大俱利伽羅撲倒在草地上⋯⋯
「疾疾.護法現身!」
沒有動靜。
——好吧。雖然當下高興到不能自已,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已經變成『啊啊,太好了呢。』這種微微滿足的程度,可能需要更新鮮一點的記憶嗎⋯⋯
上個禮拜住在禁忌森林裡的獨角獸生下一窩幼仔,山伏兄弟帶著他和秋田靜靜地從遠處觀察,她們真的好美⋯⋯
「疾疾.護法現身!」
⋯⋯依舊沒有動靜。
——好吧,或許也是。畢竟,在回程的路上秋田誤觸了一株野生魔蘋果,導致之後他頭痛了整整兩天。(那株魔蘋果其實有個傳說:據傳數年前的一年級藥草學課堂上,有某個學生所照顧的魔蘋果原因不明地得到了自行移動的能力,最終逃跑進入了禁忌森林,從此一直在那一帶徘徊,逐步地兇暴化,他會不時地更改扎根的位置,當有不幸的人誤觸他,他便從泥土中一躍而起放出穿腦魔音⋯⋯)
「唔⋯⋯」光是回想起來又覺得頭疼了,他皺眉了按了按太陽穴。
「切國?別太勉強。」
「不用急啦,慢慢來。」
大俱利伽羅和太鼓鐘貞宗有些擔心地看著自己。
「吶、⋯⋯你們成功施咒的時候都在想什麼呀?」
「快樂的事情嗎?因為隨便想都有,所以每次不太一定呢⋯⋯」
——比如說昨天早上睡迷糊的大俱利伽羅抱著他不放(當事人的『喂』被太鼓鐘完美忽視了),
——比如說上星期布朗尼躲在切國的兜帽裡跟他們一起參加級長會議,把歌仙兼定學長嚇了一大跳,
——比如說上次暑假回家,三匹聖伯納無比熱情地歡迎他,
——又比如說每次看到葛來分多贏球的瞬間,那種歡喜是不必解釋了(太鼓鐘一邊說一邊很以兩個好友為傲似地眨了下眼),
「至於剛才成功召出實體護法的那一次,則是想著『今天早餐的蘋果派好好吃吶~』」
「欸!?」山姥切國廣瞪大了眼睛,覺得有點不能接受。「⋯⋯那大俱利伽羅呢?」
「你。」
「咦?」大俱利伽羅說了些什麼,但他剛好沒聽清楚。
「⋯⋯贏球的時候。」
「噢。」
看樣子他所想的快樂的回憶也跟大家差不多,那麼不能成功施咒的原因到底在哪裡呢⋯⋯
⋯⋯他的思考開始不那麼地快樂了。
「⋯⋯我去吃一顆巧克力好了。」
「欸、」「切國當真?別衝動啊——」
***
山姥切國廣走到教室前端,揭開講台上的磁罈的蓋子,那股悠遠的酸味再次飄了出來。
取出一顆,閉上眼睛丟進嘴裡。
咦?
意外地⋯⋯挺好吃的?
巧克力很快地在口中化開,微苦芳醇的可可味,配上梅干韻味深長的酸甜⋯⋯其實跟裡面包葡萄乾的巧克力略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是,更好吃。
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現在的話,說不定可以⋯⋯!
「疾疾.護花——咳嗯、」
——嗯,還是等到嘴裡沒東西的時候再念咒吧。
「山姥切さん都想些什麼呢?是不是有非常非常開心的事情所以才能讓護法那麼穩定呀?」
「嗯、這個嘛⋯⋯我覺得比起想事情,把精神集中在某個『人』身上,然後回憶跟那個人相關的事情似乎更有效呢。」
「噢好像很有道理!⋯⋯吶吶、可不可以問⋯⋯山姥切さん想的人是誰呢?」
「我的堂弟謙信。」
「果然呀這個弟控——啊痛痛痛、」
來自不遠處的對話飄進了山姥切國廣的耳中。
是這樣嗎⋯⋯或許能試試看。
山姥切國廣吞下了口中的巧克力(或者說梅干,巧克力基本上已經化光了),開始試著集中精神。
大俱利伽羅⋯⋯太鼓鐘貞宗⋯⋯
秋田藤四郎⋯⋯五虎退⋯⋯
山伏國廣、堀川國廣⋯⋯
山姥切長義⋯⋯
笑面青江、骨喰藤四郎、鯰尾藤四郎、物吉貞宗⋯⋯
宗三左文字、壓切長谷部⋯⋯
三日月宗近⋯⋯
啊啊真的,很多,很多,很開心的事情呢⋯⋯
「喂、切國、切國⋯⋯!」大俱利伽羅搖著他的肩膀叫他。
「啊、嗯?」
「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我⋯⋯嗯?」
四周的同學都用很奇怪的眼光看著他。
怎麼了?他眨了眨眼睛。
感覺到什麼東西跟著滑落自己的臉頰。
「欸、」伸手一摸,濕的。
他終於了解到淚水正一顆接一顆地從自己的眼眶裡冒出來,而且這現象似乎已經持續了好一陣子。
「切國⋯⋯?」大俱利伽羅碰著他的手臂,聲音聽起來像在安慰他。
但是他明明不需要安慰,他只是在想一些很快樂的事情,沒錯,關於許許多多的同伴的⋯⋯
⋯⋯什麼事情來著??
***
山姥切國廣有些喪氣,又一堂課過去了,他的護法咒依然沒有進展。
他再三跟大俱利伽羅保證自己沒事了,但他還是明顯感覺到對方很在意。現在走在他身旁的大俱利伽羅無意識地帶著一種警戒四周的氣場,導致走廊上跟他們擦身而過的其他學生都不禁感到威脅而拉開距離。
「你好呀、國廣君。」
一個抱著大疊書本的人,似乎不受那股氣場的威脅,稀鬆平常地跟他們擦身而過,同時他的手心裡多了一塊以漂亮的金色包裝紙包裹的糖。
「欸?⋯⋯啊、謝謝您!南海醫師!」
「不客氣~」
「⋯⋯」
他拆開包裝紙,一口把糖扔進嘴裡——焦糖醬、杏仁巧克力脆皮、太妃內餡,好吃。
憑著這個,回去交誼聽以後再嘗試一次護法咒吧,山姥切國廣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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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我在第一章的設定補完忘記講了,伊達組是表兄弟。同時龜甲&物吉(尚未登場)是太鼓鐘的親哥哥,所以也是他們的表兄弟,但伊達組四只之間還是壓倒性地比較親。
[1]太鼓鐘貞宗的三隻聖伯納是從他還是小寶寶的時候就跟他一起長大,等到他會說話以後就幫他們取了名字。但其中Kara一開始的名字其實是『Kasutera』,到後來太鼓鐘認識了大俱利伽羅以後才被改名成K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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