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利長義切國] 色聲香味觸法 10

有晚安就有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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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剩下的就交給貧僧和堀川兄弟吧。」

「欸、可以嗎?」

「沒問題的喔兄弟,去吧去吧。」

「⋯⋯謝謝了,兄弟。」山姥切國廣給了自己的兄弟們一個略帶靦腆的感激的微笑,然後轉身離開。幾乎要小跑步起來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步伐。

「哦哦⋯⋯」山伏國廣稍微睜大眼睛發出了有點讚嘆的聲音。

「兄弟⋯⋯啊啊太好了呢,真的必須感謝山姥切さん呀⋯⋯」堀川國廣有些感動地說。

打刀『山姥切國廣』的個體,或多或少有一點自尊心不安定加上社交障礙,不太擅長與他刃交流的傾向,不過這個本丸的他——或許也跟他偏晚的顯現,幾乎被當成全本丸的么子般關愛的定位有某種程度的關係吧——,這種傾向竟發展成了極度的內向與怕生。執行任務的時候還好(應該說,執行任務時的兄弟相當可靠,是個很負責任的好孩子——堀川國廣驕傲地這麼想),然而在本丸內總是一驚一乍的。不小心撞到誰就忙不迭地道歉,突然害臊起來就會一溜煙地消失無蹤,自己的意見從不說出口,連想要吃的點心都不太敢主動去拿⋯⋯這種程度的,極度地內向。

堀川國廣曾經期待過自己兄弟的這種傾向能夠在終於成功跟大俱利伽羅成為戀刀關係之後有所改善,但是這個期待落空了。山姥切國廣僅僅是『對大俱利伽羅限定』地變得外向了,對其他刀劍依然是那樣一驚一乍的。而且反而變成『怕生的』跟『怕熱鬧的』兩把打刀經常一起鬧失蹤,讓他跟燭台切好找的狀況(不過順帶一提,因為他總是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的兄弟,連帶地讓燭台切變得更容易找到大俱利伽羅,他因此受到了燭台切的感謝)。

然而,在昨天,在山姥切長義來到了這個本丸的那一刻,有什麼事情變得決定性地不一樣了。

雖然還是沒有成功說出口,但是山姥切國廣那麼強烈地用眼神跟整個人的氣勢表現出自己的意願,是頭一遭。

那時雖然是醉酒的狀態,但是在其他刀也能看到的地方還能那樣大膽無所顧忌地,一邊笑一邊纏著另一把刀的山姥切國廣,堀川國廣是第一次見到。

『真是和睦呢。』——堀川國廣必須同意左文字長兄那時的感嘆。真是和睦呢。


山姥切國廣的『開心』的情緒,基本上是在自認為沒有他人看到的時候才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不過剛才,在他們堀川派三兄弟的遠征任務之中,山姥切國廣一直散發著開心的氛圍,在這點被他和山伏點出來以後,也只是『嗯』地輕輕點了一下頭(那小小的笑容是那麼的燦爛,堀川國廣微笑著想),而沒有像往常那樣突然莫名奇妙地害臊起來。而在遠征回來後,感覺到他那似乎只恨不得早一刻回去找自己的本歌的氣場,在把資材搬到倉庫以後,堀川和山伏決定只由他們兩個進行資材的清點跟登記,讓他先離開,對此他的反應,不是像往常那樣覺得不好意思跟愧疚的,比起道謝更像是道歉的行為,而是單純的開心跟感激——這是多麼巨大的成長呀!

懷著這樣欣慰的情懷,完成了清點工作,堀川轉而前往廚房幫忙晚餐的準備,在那裡聽說了山姥切長義似乎感冒倒下的消息——本來還想要打聽一下長義喜歡什麼樣的食物,特別替他做一些以表達感謝之意,看樣子這必須等到改日了呢。長義初來乍到還有很多不習慣的地方吧,他能多幫上些什麼忙就好了——堀川國廣這麼想。


到了晚餐時間,大部分的刀劍已經坐下來開始吃了一陣子的這時,山姥切國廣進了食堂,來到了堀川國廣的身邊。

「怎麼了嗎?兄弟?」

「兄弟,不好意思,我要把我跟大俱利伽羅的份端回房間去吃——本歌還睡著,不想留他單獨在房裡。」

堀川還沒能回答,坐在他斜對面的青江已經興味盎然地開口。「哎呀哎呀、三位感情還真是好呢,共度了甜~蜜的時間嗎?我指的——」

「嗯!」

而青江『我指的是看護病人喔』的下半句都還沒能說出口,山姥切國廣已經用滿面的笑容跟歡快的音調,一面用力點頭一面這麼回答。

「欸、欸⋯⋯?」青江很罕見地露出了錯愕的表情。——以往,青江只需要在山姥切國廣跟大俱利伽羅並肩走在一起的時候,稍微調笑上一兩句,就足以讓前者滿臉通紅地或是逃跑或是躲進破布裡面了,如今這個反應完完全全地在他料想之外。

而這時堀川則是起身,面帶微笑手腳俐落地拿了托盤盛好了兩人份的飯菜,遞給了自己的兄弟。

「兄弟、謝謝!那麼,我回去了。」接過堀川遞給他的托盤,山姥切國廣禮儀端正地道了謝,「青江、謝謝!」並且不知道為什麼也轉向青江很有精神地道了謝,然後踩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食堂,那披著布的背影散發花瓣跟愉快的光芒。

「欸⋯⋯這是⋯⋯『恭喜』、嗎?」青江頻頻眨著眼睛,還沒從衝擊中恢復過來似地這麼說。

「青江さん,湯快灑了唷。」石切丸親切地提醒在錯愕中把碗越拿越歪的脇差。

「真是和睦呢。」左文字長兄輕嘆,而堀川國廣只能再一次地大力同意。——真是和睦。

「吶、物吉さん」堀川轉而詢問坐在他旁邊的脇插。「長義さん應該不討厭甜食吧。」

「嗯,應該還挺喜歡的喔,昨晚的宴會,到後來是一邊吃著羊羹一邊喝到醉了呢。」

「這樣啊,謝謝。⋯⋯明天,來做紅豆飯吧⋯⋯」

「喔喔那也請務必讓我幫忙!讓我為慶祝的料理帶來幸運吧!」

「⋯⋯、」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的南泉一文字,發出了貓咪呼嚕聲也似的嘆氣。

***

山姥切長義睜開眼睛。一個前所未有地神清氣爽的早晨。他覺得他從顯現以來直到現在,還沒有經歷過一次像此刻這般舒適的從睡眠轉換到清醒的過程。

感覺被誰抱著,低頭,發現一顆金色的腦袋埋在自己的胸口沈睡。

又發現自己原來枕在某人的手臂上,回首,大俱利伽羅的睡臉近在咫尺。

「欸⋯⋯?」山姥切長義停頓了兩秒,然後想起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這裡不是他被分配到的那個房間,合理地推測這是位在隔壁,大俱利伽羅和山姥切國廣共用的房間吧。

——看樣子,在他上一次失去意識之後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仔細地善後還換上了乾淨的睡袍⋯⋯

——所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能解答他的疑問的兩個存在都還處在夢鄉之中。一個伏在他的胸口一個摟著他的肩膀。

他的感冒似乎完全好了,已經沒有任何一丁點的不舒服,手掌上的傷口也消失了,看樣子是在自己沒有意識的期間已經被帶去手入了吧——所以說那個該死的共感覺的程式錯誤理應也已消失了⋯⋯

——此刻,雖然早已沒有在發燒,他的臉頰卻開始因為昨天的一些回憶,以及現下的這個狀況,微微地熱了起來。

——感覺得到大俱利伽羅徐徐的呼吸落在自己的頸邊,那感覺讓他暈乎乎的既想逃開又想靠近。

而仿品——這個現在一副無害天真的模樣睡在自己胸口的,是昨晚讓他⋯⋯——長義決定把仿品從自己身上推開。

「⋯⋯本歌⋯⋯?」仿品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在認出他的瞬間那雙眼睛亮成一個甜甜的笑。「早安⋯⋯」然後仿品撐起上身,再自然不過地朝他靠近。

「⋯⋯、等!」長義伸手摀住那靠過來的嘴。

「唔唔⋯⋯本歌⋯⋯?」仿品稍微退了一點,抬眼用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看他。

長義剛才喊出『等!』的那個疾言厲色的氣場弱了八成,手也只是搭在那兒沒了推拒的意思。

⋯⋯什麼跟什麼,這嗷嗷待哺的雛鳥一般的表情⋯⋯!

「⋯⋯?」另一個還睡著的,終於因為他們的騷動睜開了眼睛,爬起來一邊打著呵欠揉著眼睛一邊把疑問的眼神轉向他們。

「啊,大俱利伽羅,早安——」仿品立刻開心地湊了過去。

「等等——!」一把揪住後領阻止之。微妙地為了方才還盈盈望著自己的那對翡翠輕而易舉地轉開而有些不是滋味。「先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呀!」

「怎麼回事⋯⋯是『早安』啊?」仿品困惑地眨了眨眼。

「⋯⋯還太早了吧⋯⋯」大俱利伽羅還是半夢半醒的有點含糊的聲音。然後大俱利伽羅的手臂環上他。

「欸欸、」

「⋯⋯」大俱利伽羅的臉頰蹭上他的耳朵,下巴扣上他的肩膀,往他身上靠,從喉嚨中發出一個低低的、輕輕的、有點睏的聲音。

「喂、到底⋯⋯」克制住突如其來席捲他的,那想要順從地躺到對方懷中跟著睡回籠覺的衝動,長義主張自己的疑問。

「所以是『早安』啊?」然後仿品的回答還是一點忙都幫不上。仿品又湊了過來。

「啊啊所以⋯⋯為什麼我會在這裡跟你們『早安』??」

「欸、⋯⋯」

「欸⋯⋯?」

仿品和大俱利伽羅同時發出了疑問的聲音。同時長義感覺到自己肩頭上靠著的重量一輕,大俱利伽羅鬆開了環著他的手臂。

「沒說嗎⋯⋯?」

「沒說吶⋯⋯」

仿品和大俱利伽羅隔著他互望。

「⋯⋯」

「⋯⋯」

那沈默持續了有一段時間,長義不禁轉頭交互看他們兩個。兩個都是微微皺著眉,不發一語,凝重略兼困擾的表情,就這麼互相凝視——到底是什麼狀況?

「⋯⋯長義,」大俱利伽羅的聲音響在他耳邊,他稍稍一驚挺直了背。

「⋯⋯本歌,」仿品低下眼、游移了半圈、又抬眼看他,身體前傾,臉朝他湊近。

「啊啊、⋯⋯」——那莫名其妙的程序錯誤已經修復了,那麼仿品朝他靠近的時候,這似醉如狂的感受又是什麼呢?


「「跟我們成為戀刀吧。」」


長義點頭的動作還沒到一半,仿品的嘴唇已經貼上了他的。


——大約再過一個小時,山姥切國廣會很有精神地一邊大啖早餐一邊往山姥切長義的碗裡挟菜,大俱利伽羅會一面吃一面打呵欠然後終於歪到山姥切長義的肩膀上,而山姥切長義,會因為早餐桌上的熱騰騰香噴噴的紅豆飯,跟周圍暖呼呼的關愛目光,困擾不已。


——而大約再過一個星期,山姥切長義會習慣,一個典型的早晨,往往會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山姥切國廣,會有一個昏昏欲睡的大俱利伽羅,並且以一個翻來覆去的『早安』,開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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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到此結束,還有番外想寫(Yeah~

山姥切國廣:食欲。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因為已經一整個晚上沒有吃到最喜歡的東西(長義&伽羅)所以總是呈現嗷嗷待哺的狀態。上面的嘴巴跟下面的嘴巴都很愛吃,前戲很久啪啪啪也可以啪很久。

大俱利伽羅:睡眠欲。其實比起啪啪啪更喜歡親親抱抱舔舔摸摸的小可愛(當然還是喜歡啪啪啦),最幸福的時刻是抱抱睡覺,在容許範圍內一定會賴床。其睡意的氣場對枕邊人有顯著的安眠效果。

山姥切長義:少女心。幾次被超乎負荷的快樂搞到崩潰開拓了眼界(?)以後,也會飛快地習得各種慾望。(大概是三只裡面最有潛力的孩子,要知道少女心是嘗了禁果出了伊甸園之後才有的產物,是比純粹的原初慾望更淫蕩更銷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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