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融化的時候 02 (BO本被本)(獸化ABO)
——冬眠的總隊長
※ 本章含:雙O俱姥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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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融化的時候
02 冬眠的總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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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切國睡得比往年更沉。
以往,就算不敵冬眠的本能還是會掙扎著,想方設法地清醒,表現出想要參與各種事物的意圖,但是今年幾乎只是一直睡著,彷彿對什麼都沒有興趣。
即便是到現在,已經接近冬季的尾聲,換作往年已是他會提早醒來,帶著惺忪的睡意活動的時節了,他仍然整日在房間裡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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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亮光,還有拉門咿啞的聲音,從沈沈冬眠中被吵醒的他一面縮起脖子,翻身往被窩裡鑽,一面發出不滿的哼聲。不過很快地亮光和冷風隨著拉門第二聲的咿啞而停止,然後在他身邊一人坐下,那沉香氣味宛如一面薄紗輕輕軟軟地往他身上蓋下來。
「⋯⋯大俱利伽羅?」揉著眼睛他坐了起來。
淡淡幽幽的上好沉香的氣味,和那一向比他更暖的體溫。大俱利伽羅在他身邊坐下時取的依然是稍微傾身就能肩膀相觸的距離。
他瞇了眼,不著痕跡地把重心往對方傾,彼此的手臂若即若離幾乎要相觸。這樣很舒服。
緊緊與那沉香相依的是一股酸甜馥郁的花蜜氣味,仍舊讓他想要閃躲,但不足以讓他離開對方。
「你連續睡了三天了,⋯⋯」
大俱利伽羅開口,開始對他說話,但很快地他就對話語的內容失了焦點,他只知道那聲音的質地,那低頻率的共振包圍他的觸感,背光的視界中對方一開一闔的嘴唇、從下顎到胸口的輪廓,來自對方的體溫和香氣。
他把頭靠在了對方肩上。闔上雙眼。
「、切國⋯⋯?」對方的話聲一頓,然後,他聽到對方深長地吸氣、吐氣,接著一隻手臂環住了他的肩膀,終於他被對方摟在懷裡。
把臉頰往對方頸窩裡蹭,把嘴唇輕輕貼上對方的鎖骨,緩緩地吸氣。濃郁甜蜜令他沉醉的香氣。
用自己的尾巴去鉤住、拽住對方的,撫摸背棘上輕軟的鬣毛。伸手搭上了對方的脖頸,觸及了對方頸部皮膚上隱約的不平整——被綁定時留下的疤痕——他依然閉著眼,用手指去描那浮雕一般的輪廓。
對方的呼吸聲揪了一下,摟著他的手臂收緊了一圈。
於是兩對嘴唇相疊在了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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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疼痛。
昨夜與貞宗相擁過的身體還殘留著甜到令他昏昏欲睡的痠疼,這他習以為常,不過胎內那股——來自貞宗的——神氣,在切國親吻他時所引起的溫柔而迫切的抽疼,就不是他所熟悉的了。
動作一頓,下意識地推拒對方,的剎那,
「——!」
突然竄過後腦的刺痛。
切國的手握在他耳後犄角的根部,指甲掐緊了角和頭皮交界的位置,他一旦把頭遠離對方就會感到奇疼無比。
被突如其來的刺痛嚇了一跳,總之反射性地再次往對方貼近,相比之下沒那麼嚴重的腹部的抽疼被忽視了。
對方繼續扣著他的犄角把他的頭往後放,他就這麼順著對方的動作往後仰臥在了榻榻米上。
眼角滲出了淚水,疼痛下的生理產物。
對方貼上來用嘴唇舔去他的淚水。然後他們的嘴唇再次相疊。
在昏暗的房間中對方的狹長瞳孔是放大的,墨色吞沒翡翠色。
胎內依然地抽疼,但他已經可以習慣。
「嗚、」
直到對方的手鑽進上衣摸上他的腹部,晴天霹靂撕裂一般的劇痛,強烈的拒絕反應,
砰、
對方的身軀向後飛出撞上牆壁發出鈍響。
不容許任何思考他已經出了全力把對方推開,接著才在劇痛下蜷縮起身體。
對方被推開後劇痛的高峰終於過去,他的身體這才想起需要氧氣,重新續上被摒住的呼吸,但連胸廓的開闔都會與腹中的疼痛共鳴,他的氣息不禁因此而顫抖。
***
「大俱利⋯伽羅⋯⋯?」
起身,撞上牆的後腦和背部有些疼但不礙事,他喚著對方的名字,往仍蜷縮在地的對方靠近。
對方的肩膀顫抖著,隨著大口喘氣的動作上下起伏,口鼻中粗重的呼吸聲夾雜著乾嘔與嗚咽。
然後他突然嗅到,鮮明銳利的果酸味。
那如影隨行與對方的信息素相依偎的次調。
「對、⋯⋯」
『不起』兩字出不了口。隱隱約約能理解發生什麼事,而自己為此道歉所代表的意義令他頭皮發麻。
他愣著。身體異常地發冷,不只是因為提早從冬眠中醒來的關係。
「⋯⋯沒事的。」大俱利伽羅說。疼痛似乎真的漸緩了,他慢慢地伸展開蜷縮的身子坐起,然後用手背抹去嘴角因乾嘔而溢出的唾液。
***
大俱利伽羅的胎內,此刻有著他和貞宗的神氣相摶而成的內丹。
對於身為刀劍付喪神的他們而言,對生物適用的,所謂種族存續之本能,並不以繁衍本能而呈現,但相對地,成了戰鬥本能、成了『變強的本能』。
在番之間的交尾後,在Omega胎內所孕育的內丹就是這本能的體現。
那是雙方的靈力相激發、相長後的結果。通常會在築巢期中於Omega的體內逐漸成熟,最後透過親吻等行為被雙方一點一點分享掉。
這會滋養雙方,能提升神氣的品質,以及作為刀劍男士的技量。
至少,作為知識他是這麼理解的。
不久前才剛結番的鶯丸和大包平之間,似乎很順利地流轉能量煉成了內丹。然而他和貞宗卻非如此。
這已經是第四次的受胎,這次也一樣,他只是感覺到貞宗的神氣溫柔到隱隱作痛地寄宿在胎內,然後隨著日子過去漸漸消散。
被切國碰觸的瞬間,這股消散到一半的神氣奮起喧騰,但此刻又漸漸沈寂,繼續消散。
就這樣胎內的感覺再次回到了他所習慣的隱隱作痛。他起身,端正了坐姿,看向切國,然後想起自己來找對方原本的目的。
「切國,有你的出陣命令。」
「⋯」切國望著他,但那對翡翠是失焦的。
「喂,⋯⋯切國,出陣!來自政府的特別任務,主上要你擔任隊長,要你帶隊出陣。」
「出陣⋯?」那對翡翠眨了眨,終於回神理解話語的意義。
「對。主上說編成由你決定,明天就出陣。⋯⋯沒問題吧?」
「⋯⋯啊啊,當然。」切國說完低頭看向榻榻米。
大俱利伽羅皺著眉頭。
不對勁。對方的聲音、表情、舉止、氣味,全部都不對勁。
向日葵花田是枯萎的,浸了水,花朵腐敗初期那種甜味。
向日葵的屍臭。
「切國——」
「是什麼樣的戰場?」切國再次抬頭問他,那對翡翠這次清澈而警醒,再沒一點冬眠的睏倦,再不給他疑問的空間,涼涼的聲音,涼涼的眼神——涼到發寒,彷彿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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