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利長義切國] 色聲香味觸法 04
本歌in本丸。W山姥切的回合。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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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原來你就是本歌的山姥切呀!幸會。」出來迎接他的是初期刀歌仙兼定,在知道了監察官的真實身份之後表現出了幾分訝異。
「噢、看這個反應,想必我的仿品承蒙照顧了?」
「沒錯!啊啊山姥切長義!你來了真是太好了,請你務必要加入這邊的陣營!」歌仙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麼十分的激昂。
「欸、陣營?」長義不解。
「喂、歌仙。」
「不解風雅的鄉下刀少插嘴,這事關整個本丸的體面問題。」
「不、切國想怎樣就怎樣是他的自由吧,到底哪裡礙著你了。」
「放任那塊理應輕柔飄動的白布那樣破舊骯髒根本有違天理!總是包庇切國的你也同罪!你瞧!本歌山姥切這個樣子多好!多美!多風雅!」歌仙用力伸手指向長義,有風切聲。
「呃不、請問兩位到底在說什麼⋯⋯」被這麼用吵架的氣勢誇獎,饒是長義也只能一頭霧水。
「山姥切國廣的布應該被洗乾淨——沒錯,就像你這塊純白的披肩一樣——啊啊、真是風雅、真是賞心悅目——山姥切長義,你一定同意這件事的吧?只要有本歌的你幫忙,我一定能實現『被被純白柔軟計畫』的。」歌仙兼定轉向他,很熱切地這麼說道。「啊,是了,光是這樣說你也不能理解吧,直接帶你去見切國比較快,來吧——」
「歌仙,負責指導這把刀的是我。」不過準備邁開步伐的歌仙被擋下了。
「姆。」微一顰眉翹起嘴巴的歌仙。不過似乎也沒有反駁的意圖。
「欸⋯⋯?」而禁不住意外的驚呼的是長義。
——原來是這樣嗎。他從一進這個本丸的大門就十分在意這件事了——為什麼迎接他的刀劍,除了初期刀的歌仙兼定以外,還有大俱利伽羅——如此剛好地是大俱利伽羅。指導役、指導役,天啊,大俱利伽羅是他的指導役⋯⋯
——要是今天稍早才向他道過珍重的那匹管狐也在這裡的話,只怕他會興奮地跳到他肩上,說出『上啊山姥切大人!』『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鄙狐全力支持您!』之類的話吧。
「哎呀,果然覺得意外嗎,也是,畢竟這把刀這副樣子——不過不用擔心,他其實是很會照顧人的唷。」歌仙似乎把他意外的反應解讀成了別的方面,露出了一點笑容這麼說。
「哼。」
「別人幫你說話這是什麼態度——」風雅的文系初期刀一個拐子行雲流水般往大俱利伽羅招呼過去。
「多餘。」大俱利伽羅輕描淡寫地閃開,歌仙也沒有繼續追擊。
「罷,我也還有別的工作——山姥切長義,再次歡迎你來到這個本丸。見到你的仿品以後,別忘了好好考慮一下我方才跟你說過的事。那麼。」歌仙用溫婉的微笑對長義說,然後離開。
「我是大俱利伽羅,接下來擔任你的指導役——怎麼了嗎?」大俱利伽羅似乎是看出了長義有些不自然的反應。
「沒什麼——只是初來乍到還不習慣這裡的空氣。」長義微笑,安撫自己有點亂掉的心跳。
「⋯⋯沒什麼好焦急的。」大俱利伽羅微微挑起的眉回到中立的位置,平穩的表情和聲音不可思議地令人安心。「來吧,帶你熟悉環境。」大俱利伽羅轉身領路,長義隨後跟上。
***
指導役。直到他升特為止都會基本和他同進同出,帶他熟悉本丸的生活、任務,在指導期間他的房間會在大俱利伽羅的隔壁。真的,怎麼會有如此幸運的事情⋯⋯自己所懷抱的戀慕的情感或許會比他預期的還更容易實現。長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本丸構造,公共設施的位置,基本的作息時間⋯⋯一面用不到四分之一的心思記下這些,他的大腦更忙著處理這些敘述性事實以外的訊息:他正跟大俱利伽羅並肩走在一起。大俱利伽羅淡淡地敘述的聲音聽著很舒服,大俱利伽羅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令人放鬆的味道——或者說是氣場?不禁想要耽溺,不想離開他方圓一公尺的距離,想靠得更近。
想據為己有。
——啊啊,有些過頭了嗎,但是這怎麼能怪他,一下子被太多的幸福給淹沒,有誰能不覺得有些飄飄然呢。
***
認識環境的下一站來到了道場。
「這麼說起來切國——你的仿品、今天的內番是手合呢。」大俱利伽羅補上這麼一句。
而一進入了道場,長義馬上認出了自己的仿品,也馬上認出了另一把自己十分熟稔的刀,不禁露出了惡作劇的笑容。
「啊?山姥切?你來了呀?喵!」南泉一文字一臉的煩。
「喲,猫殺しくん,別來無恙?」長義無法克制自己的笑容更燦爛。
「欸、欸欸⋯⋯山姥切?本歌?欸欸⋯⋯?」而另一方面他的仿品則是顯而易見地陷入了混亂,扯下破布的邊緣遮擋自己的臉。
——所以說,這就是他的仿品了。他早就知道自己的仿品被政府選為初期刀,在不少本丸活躍,只是他從未真正見過一個『山姥切國廣』的刀劍男士。他上上下下仔細打量對方。
「⋯⋯」他的仿品被看得很不自在似的把身體縮得更小,不過沒有退後。
出自同樣刀工之手的刀劍男士彼此會感到熟稔,他們借用人類的概念,用『兄弟』來稱呼這種熟稔,而同樣刀派也差不多,類似『親戚』這樣的關係。而本歌和仿品呢?人類似乎沒有對應的概念能讓他借用,能讓他用來解釋這種奇妙的共鳴和熟悉——真的是種很奇妙的感覺,奇妙到讓他覺得甚至有一點點的噁心——這是他的,仿品⋯⋯
仿品也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漫長的日本刀的歷史上,曾被鍛造出的仿品一定是不可勝數的,但是絕大多數的仿品都無法超過本歌的光輝,在歷史的長流下留不下名號,不被認識——而眼前的這把刀,是個異數。不是以『靈劍山姥切的某把仿品』之類不特定的稱呼或被記錄或被遺忘,而是被譽為國廣的最高傑作,以『山姥切國廣』之名被人們稱讚珍視,擁有了付喪神,現在以刀劍男士的姿態站立在身為本歌的他的面前,與他是同一個等級的存在。
他當時的主人長尾顯長,在看到鍛好的仿品之後,甚至讓刀工國廣在身為本歌的他身上刻銘——那的確是個不輸鍛造了自己的刀工長義的優秀刀工。他現在之所以會感到這如此奇妙,奇妙到詭譎的共鳴,一切也只能歸咎於刀工國廣真的做得太好了吧——他用注視一個謎團的心情繼續盯著自己的仿品,思索之中稍微蹙起了眉。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窮酸的打扮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的仿品身披一條類似舊被單的破布,蓋在頭上的部分遮擋住大半張臉,現在那部分在本人的拉扯下更是把整張臉給蓋住了,除此之外他身上的衣服也處處有些破損,怎麼看怎麼礙事。這下他理解歌仙兼定的意思了。
他伸手把那礙事的破布掀開。
「咦⋯⋯!」他的仿品發出意外的驚呼,然後抬起頭,跟他對上了眼睛。「嗚哇——」
啪。
長義的手被用力的拍開,他的仿品連退了三步,眼中一臉的惶恐。
「啊?」被拒絕本來就不是一個會喚起正面情緒的事件。而被自己的仿品拒絕似乎更能加倍地引起不爽,長義發現。
「啊不是那個欸欸⋯⋯請、請多多指教——!」山姥切國廣突然用盡吃奶的力氣朝他這麼大吼,同時一個九十度鞠躬。
「啊⋯⋯?」耳膜被對方的高分貝震得很痛。長義皺著眉頭看他。
山姥切國廣依然維持著九十度鞠躬,拳頭緊握著貼在身側,稍微在顫抖。「我是⋯⋯我是、刀工國廣受長尾顯長的委託所打造的刀⋯⋯是山姥切的仿⋯⋯仿品⋯⋯但是我不是假貨,而是國廣的最高傑作⋯⋯!」
「⋯⋯備前長船的刀工,長義的作刀,本歌『山姥切』就是我。仿品君連個自我介紹都坑坑疤疤的講不好嗎?沒出息。」
「不是、我——!啊啊⋯⋯」國廣猛地抬起頭來,然後又退縮下去,扯住破布的邊緣低下頭。
「嘖、身為堂堂山姥切的仿品倒是給我——啊⋯⋯」可惡、這什麼狀況。他煩躁地用手指把自己的瀏海往上撥。他並沒有義務處理自己的仿品的自尊心問題好嗎。這態度看了就讓人不爽。
他大步往前,一把揪住自己的仿品的領子,強迫對方抬起頭來。
「⋯⋯大俱利伽羅,」他扭過頭看向自己的指導役。「我想和山姥切國廣進行手合,可以嗎?」忸忸怩怩的對話只讓他反胃,他們是刀,沒有比互砍更直接了當的解決辦法。
聽到這話的同時,山姥切國廣瞪大了眼睛。
「⋯⋯無妨。」大俱利伽羅回答,同時用眼神示意南泉一文字。
「諾。」南泉一文字把自己手上的木刀拋給長義。
「本歌、欸⋯⋯?」那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用『受寵若驚』來形容。瞳孔是放大的。
「怎麼、不是要我『多多指教』嗎?沒使出全力可不饒你。」長義放開他的領子,跟對方拉開距離。
「時間不多,一本勝負,可以吧。」大俱利伽羅站到了他們中間準備擔任裁判。
「沒問題。」長義握好木刀,指向了對手。
「切國?」大俱利伽羅轉而看向山姥切國廣。
「啊。」山姥切國廣抬頭應了一聲,然後又馬上低下頭,布跟瀏海遮著眼睛無法看清表情。
「⋯⋯切國、一本,有聽到嗎?」
「有。」
怎麼,氣氛變得不太一樣?長義又注意到大俱利伽羅緊鎖了眉頭——為什麼?
「開始——」
***
山姥切國廣的刀法貫透著筆直而清澈的劍氣——身為堂堂山姥切的仿品,優秀是當然的——不過,有過於意氣用事的地方。
看準空隙,山姥切長義手中木刀的刀鋒直取山姥切國廣的喉頭,後者失去了平衡往後倒。
「一本!到此為止——嘖、切國——」
彷彿沒聽到大俱利伽羅的宣告,國廣左手一撐地,躍起,又再次朝長義砍去,翡翠色的眼睛是亢奮的。
長義有些措手不及的招架住這一擊,連退了兩步,重整態勢。
長義感覺到呼吸漸漸吃力——實戰練度上的差異隨著纏鬥越久開始顯現了。
「唔、⋯⋯!」長義被國廣挑了手腕,木刀脫手飛出,接著空出的右手馬上被拽住,關節被往很痛的方向拗,重心被帶跑,腿被一掃,他往後倒下,措手不及之中勉強取了受身才沒有撞傷。
「嘖、」沒給對方壓制他的機會,不甘示弱地馬上起身,掄腿踢過去,也瞄準了對方握刀的手腕。
使用木刀的手合演變成了近身肉搏。
「呼、呵、這不是挺行的嘛⋯⋯」被壓制在地板上,他在繚亂的氣息地下這麼說。微笑的七分是與生俱來的優雅,兩分是有意識地架起來的餘裕,一分是無法完全掩蓋起來的猙獰。「——但是別大意⋯⋯!」他一把揪住對方的領子,猛地挺起上半身,一個頭槌撞過去,趁對方吃痛的瞬間往上翻,重新取得了優位,把對方的手臂扭到背後,用膝蓋壓住他的背。
「這次是真的,到此為止囉。」長義臉上是勝利的微笑但是底下有點抽搐——痛,仿品的頭怎麼那麼硬⋯⋯!
國廣表示降參地拍了下地板,長義放開了他,起身,然後朝他伸手拉他起來。
「本歌⋯⋯」在方才的扭打中國廣的兜帽早就落下了,不過此刻他沒急著再次把臉藏起來,站姿比起方才也比較抬頭挺胸了,看向他的眼神沒了一點退縮,只是單純地很開心的樣子——什麼嗎,這樣不是挺可愛嗎?這樣好多了。這個眼神正常多了。果然打一場勝過千百種磨磨唧唧。
「怎麼了,國廣的?」長義覺得胸中泰然不少,給了自己的仿品一個不帶刺的微笑。
國廣的眼睛亮起來,走進一步,擁抱他,然後把自己的嘴唇疊到他的嘴唇上。
「唔!?」那一連串的動作太自然了讓長義完全不疑有他,直到被封了口半秒之後才意識到不對地發出驚呼,錯愕中只是石化在原地沒有辦法掙扎。
對自己的仿品感到的那奇妙的共鳴被增幅了一般,讓他目眩。
突然他的後腦勺感到一陣激痛,貼在他唇上的溫度脫離,回過神來,自己的仿品似乎是被大俱利伽羅擊昏了,現正倒在對方懷裡。
「⋯⋯抱歉。」
「欸⋯⋯?」長義頻繁地眨著眼睛,緩緩地提起手來掩住嘴,眉毛一抽一抽的。「⋯⋯這是、怎麼回事⋯⋯?」
「⋯⋯」大俱利伽羅低頭看了一下國廣,然後又抬頭看向長義。「⋯⋯這傢伙食慾旺盛,喜歡的東西基本上都想吃掉。」
「蛤?」這回答帶來了更多疑問。
「⋯⋯我沒把握好力道,切國需要手入。在這兒等一下,去去就來。」大俱利伽羅說,不等他的回答,就抱著山姥切國廣轉身離開了道場。
「蛤?」
「山姥切、山姥切、山姥切⋯⋯喵!」
南泉一文字叫了他好幾次,在他眼前揮了好幾下手,才讓山姥切長義從直立在原地不動,只會說『蛤?』一個字的出神狀態中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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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讓被被出場了!雙山姥切互動好愉快。本歌從頭到尾宇宙貓狀態就是了xddd
一定是因為圖錄第15頁右下角那個驚愕的表情太可愛了我才會動不動就想讓長義寶貝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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