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利長義切國] 色聲香味觸法 06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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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什麼、什麼⋯⋯」山姥切長義驚醒，急促地呼吸，處於半恐慌之中。
確認了周圍，房間裡除了自己以外沒有別人，而他無法理解自己的身體的狀態。
沒有出口的熱以讓他頭暈的速度在他體內累積，他眼前模糊了一下，明明沒有別人，明明他只是躺在自己的被窩裡，卻覺得好像被誰碰觸著一樣。
被誰——不、不是這樣一個廣泛的代名詞，其實他清楚地知道——這股感覺，好像是被大俱利伽羅碰觸著一樣。
「大俱利、伽羅⋯⋯」像是呼應他的思考似的，雖然因隔著牆壁而有些微弱，但是在萬籟俱寂的夜裡，這聲音還是清楚地傳入了他的耳中。
山姥切長義認出了那是自己的仿品，山姥切國廣的聲音。
「大俱利伽羅、啊、啊啊⋯⋯」那聲音帶了點豔色，山姥切長義發現自己可以切身地了解那聲音帶了豔色的原因。
「唔⋯⋯」翻個身，咬住枕頭以防自己叫出聲來，蜷縮起身體，無法停止顫抖。
不對、不對，這樣的，根本不對⋯⋯
這應該是所謂的程序錯誤——俗稱的『bug』吧。在刀劍男士顯現的複雜過程中，一點小小的障礙所導致的各種異常現象。他的感官原因不明地和自己的仿品，山姥切國廣連結在一起，山姥切國廣所感覺到的一切就這麼直接跑到他的身上。
「切國⋯⋯」
山姥切長義震了一下身體。大俱利伽羅的聲音。而且不是隔著牆壁傳來的，而是近近地貼在他耳邊，那低頻率的震動令他全身發軟。
接著他能夠看到。在昏暗，只因月色而略有亮光的房間裡，俯視他的金眸，像是琥珀像是蜜，帶了憐愛和熱度的顏色，朝他靠近。
又被吻了。
就這麼躺著，就可以繼續⋯⋯
——不對、不對。
長義用力搖了搖頭，幾乎是驚恐地爬出被窩，用手拚死摀著自己的嘴巴，眼淚已經滿出眼眶流下了雙頰。踉蹌站起，逃也似地，離開房間、溜過走廊、出了玄關，來到廣闊的夜空底下。
不屬於他的那些感覺漸弱，他又往前走了幾步，那感覺終於消失了——看樣子，似乎只要物理的距離夠遠，連結就會變微弱的樣子。
他像個溺水剛剛獲救的人一般地大力呼吸，冬夜冷冽的空氣刺痛他的肺。
「嗚、嗚⋯⋯」不行、不行，腦袋已經像泥沼般亂成一團了，到底開什麼玩笑，有這種事嗎⋯⋯
「大俱利伽羅⋯⋯」他聽見自己說。
＊＊＊
本應是夜闌人靜時分，道場中卻有動靜。
也不開燈，而是開著道場的門，在夜幕中就著傾瀉進來的月光，山姥切長義赤著腳踩在木地板上，對著那塊「明鏡止水」的木匾，一下又一下地空揮著木刀，一滴汗水從前額流到下顎，然後順著頸子滑進他的衣領。
框噹。
那是木刀脫手飛出，撞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響。山姥切跪倒在地，縮著身體吁吁喘著氣。
物理上的距離可以拉開，但是腦中的念頭卻不論到哪兒都如影隨形。
「可惡⋯⋯」山姥切長義咒了一聲。明明是為了平靜心情才跑來道場的，但像現在這樣滿心雜念的狀態下，再怎麼空揮木刀也無濟於事。
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是發燙的。好熱⋯⋯全身都好熱。月夜下道場的冰涼木頭地板在此刻顯得特別吸引人。
試探性地伸手，指尖傳來冰涼平滑的觸感。手指、手掌、前臂⋯⋯然後他終於整個人趴下來把臉頰也貼上了地板。冰涼、平滑、木頭的氣味、露水的氣味。
渾渾噩噩地閉上眼睛，地上的濕氣混著寒意沁入自己的身體——然而這對降低自己的溫度似乎不如預期的有效果。的確是冷了，甚至冷到有點不舒服（就算憑著刀劍男士優秀的身體素質，在嚴冬的夜晚穿著短袖趴在地板上也不是鬧著玩的），因方才的鍛鍊汗濕的身體被夜風一吹讓他打了個寒顫——但是他還是覺得熱，就算降低了皮膚表面的溫度，體內還是有股熱，悶燒著找不到出口。
矛盾難解的感覺從生理上的不適漸漸轉為心理上的煩躁，他有點自暴自棄地翻了個身，用拳頭捶了下地板。敲擊聲在偌大的空間裡反響了數秒，然後一切又回歸寂寥，只剩他聽著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聲，仰望著道場門外的月夜。月色如水，彷彿也是在風涼地諷刺著他這可笑的窘境。挫折感中，他又煩躁地捶了一下地板。
天該亮了。他無精打采地這麼想，憑著意志力站起來，把木刀還回架上，拾起自己的外套，前往設在道場後面的淋浴間。在其他刀劍們開始活動之前，得先把自己整理成可以見人的樣子。
＊＊＊
淋浴間。蓮蓬頭嘩嘩的水聲底下，是山姥切長義壓抑的喘息聲。
只要稍微想像——不、只要放棄抵抗，只要停止抑制自己去想像——就感覺得到，那一切就會不由分說地侵占他的感官。落在他頸邊耳後的吐息，包圍他全身的令他陶醉的氣味，扶在他的腰側的手，從內側滿溢出來的陌生的抽痛和多幸感⋯⋯
「大俱利伽羅⋯⋯」
下一個瞬間，山姥切長義心中唯一的念頭是想要毆打自己——想要毆打一邊喊著對方名字一邊在自己手中吐出了慾望的自己。
結果還是發展成這樣了。就是因為自尊心上不容許發展成這樣，他當初才決定前往道場的。然而犧牲一夜睡眠的結果，不管是思緒的整理還是情緒的昇華什麼都沒辦到，膚淺的慾望還是用最膚淺的方式發散了。
他嘖了下舌，揍了一下牆壁，然後把水開到最大，冷水從頭頂大力地沖刷過他依然在快樂的餘韻中發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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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喜歡sexual tension跟sexual frustration。
長義乖，寶貝別怕，跨越sexual tension跟sexual frustration之後sexual liberation(?)也不遠了唷。（再幾章這文就要突入R18戰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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