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利長義切國] 色聲香味觸法 05


本歌in本丸(2)。俱姥俱的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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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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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長義覺得很刺眼。

太陽已經下山,刺眼的來源不是日光;宴會場使用的是歌仙嚴選風雅的間接照明,刺眼的來源不是燈光。刺眼的來源,坐在他的旁邊。

在他身旁的座位上,山姥切國廣,他的仿品,一邊飄舞著櫻吹雪一邊閃閃發光。明明就相當的刺眼,但奇怪的是似乎只有他這麼覺得,身旁其他刀劍都對這光芒不以為意。

在宴會即將開始之前,審神者以『要是不能參加長義さん的歡迎會的話切國太可憐了』為由,使用手伝札讓山姥切國廣迅速結束了手入。

進入宴會場的山姥切國廣,嘴上什麼也沒說,一雙眼睛卻勝過任何雄辯地表達出了『山姥切國廣想坐在自己的本歌旁邊』的意圖(長義也很訝異自己就這麼讀懂了那眼睛想表達的意思)。本來是南泉一文字、物吉貞宗在他的右邊,鯰尾及後藤藤四郎在他的左邊,德川美術館的刀劍們圍繞長義而坐的,在察覺到山姥切國廣的希望以後,鯰尾和後藤露出了然的微笑,移動到了長義的右側,而正安排著會場的堀川國廣便把他安頓到了長義左邊的位子。江雪左文字看著那景象,低低道了聲『和睦』。

「⋯⋯本歌。」

「嗯?」

「歡迎來到本丸。那個、你來了,我很高興。」

「⋯⋯噢。謝謝。」所以說——!太刺眼了——!那純粹地閃耀著喜悅的眼睛是什麼東西?令人相當地不舒服。

而且,是已經完全忘記被打昏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嗎?這沒事人一般的態度?一般來講要是突然強吻了別人應該要道歉吧——噢不、一般不會強吻別人的。罷了,他的仿品就是有些怪怪的,他認了!反正他也不是很在意,又不是人類的黃花大閨女,那點程度跟被狗舔了一下差不多根本不算什麼,他 不 在 意

但是!但是周圍這個莫名地溫暖又『和睦』的氣氛!這些注視著他和他的仿品的互動的一道道關愛的眼神不能收斂一下嗎!?

長義覺得這個本丸以審神者為首,總體而言都太過溺愛山姥切國廣了,並且他並不認為這是值得認可的事情。——搞不好他的仿品之所以會如此欠缺常識,之所以會這樣亂發光讓他感到刺眼都是因為被寵壞了。

「伽羅ちゃん,剩下的我跟歌仙くん弄就可以了,你先去坐著吧。」大俱利伽羅跟燭台切光忠端著幾道菜走進了大廣間。

稍早,幫長義結束了本丸導覽之後,大俱利伽羅把他帶到宴會場,放著他跟過去有淵源的幾把刀劍們敘舊,自己則跑去廚房幫忙,他在這個本丸似乎也是廚房中的主要戰力之一。

——竟然還擅長料理,天吶⋯⋯想到說不定那天的鮭魚飯團大俱利伽羅可能也有參與製作,想到接下來的宴會上他毫無疑問一定可以吃到大俱利伽羅親手做的料理,長義的胸中忍不住飛揚起期待。

——當然,那是山姥切國廣跑進來之前的事情,現在的他主要是被自己的仿品弄的很刺眼,沒有心情沈浸於戀慕的酸甜了。

不過現在看到大俱利伽羅走進這個空間裡,他果然又感到鼓動的加速。啊啊、自己真的,真的迷上了這把刀了。

大俱利伽羅把端著的料理放好,然後就直直地朝自己這邊走來——因為是指導役,所以歡迎會的時候也會坐在附近嗎。好開心。

大俱利伽羅跟長義點了個頭,然後靜靜在山姥切國廣的左邊坐了下來。他坐下來之前視線稍微在山姥切國廣身上停留了半秒,同時長義注意那嘴角勾起了些微的弧度——些微到要不是長義有特別認真在看是不可能注意到的,但那毫無疑問的確是個微笑。

這個本丸到底是怎麼回事,連大俱利伽羅也過度溺愛山姥切國廣。

***

歡迎會基本結束。夜漸深。一些比較早睡或不勝酒力的刀劍已經離席的時候。

「吶、本歌、本歌⋯⋯呵呵、呵呵呵呵⋯⋯」

完美地爛醉如泥的山姥切國廣趴上了山姥切長義的背,雙臂環住他的脖子,然後像是在說夢話般地『本歌本歌』地叫個不停。

「哎呀呀呀,兄弟怎麼醉成這個樣子⋯⋯抱歉呀山姥切さん,兄弟好像真的因為山姥切さん來了而很開心啊。」堀川國廣帶著困擾的微笑說。

「說什、麼呢兄⋯⋯弟、我、我還能河——喝、⋯⋯才沒有⋯醉⋯⋯、吶、本歌⋯⋯」

說著,山姥切國廣一面還是抱著山姥切長義的脖子,一面伸手往桌上想取自己的杯子——當然被長義輕易地擋下來了。

「別喝了醉漢。」

「啊啊兄弟——大俱利伽羅さん不好意思,讓兄弟喝水吧。」

「啊啊。」大俱利伽羅應了一聲,然後重新拿了個杯子開始倒水。

——連這種時候也好帥。跟這個發酒瘋的國廣完全不一樣。眺望著大俱利伽羅倒水的樣子,山姥切長義那懷著戀慕的微醺腦袋這麼想。

「來,切國,喝水。」大俱利伽羅把山姥切國廣從山姥切長義的背上拉開,揪到自己面前。

「呵呵、呵呵大俱利伽羅跟你說喔本歌來了⋯⋯」被拉下來的山姥切沒有抵抗,還是朦朦朧朧地繼續發著酒瘋。

「嗯,我知道。喝水。」大俱利伽羅說,然後就著手中的杯子含了一口水,把山姥切國廣的腦袋攬過來,用自己的嘴唇覆蓋上了對方的。

——「欸、欸等一下大俱利伽羅さん也醉了嗎?完全看不出來呀??」鯰尾藤四郎一面不可思議一面噴笑。

——「啊啊啊伽羅ちゃん——!!」什麼時候喝了那麼多、真是的,燭台切光忠這麼小聲念著一面從房間的另一端開始往這邊移動。

——「哈哈哈、這真是太精彩了。」「伽羅真的是喝酒不會上臉啊」相對於馬上起身的燭台切,鶴丸、太鼓鐘則是繼續坐著笑望。

——「真是真是,酒醉失態什麼的一點都不風雅⋯⋯」歌仙兼定醺紅著雙頰搖頭。

大俱利伽羅基本上酒量不錯,更重要的是個性淡泊,再怎麼熱鬧的宴會,再怎麼被勸酒也是照自己的節奏喝,不太會喝過頭,這個本丸中看過他的醉態的刀劍屈指可數——估計也只有伊達刀們。所以現在的狀況對在場大部分的刀劍們而言其實十分新奇,會場的氣氛是又看熱鬧又好笑的狀態。

——「哎呀哎呀⋯⋯看樣子不只是兄弟,大俱利伽羅さん也很開心的樣子呢。」堀川國廣微微一個苦笑。


⋯⋯

——山姥切長義無法思考。

山姥切國廣和大俱利伽羅接吻的側臉。他的眼前只有這個畫面。耳中聽不到聲音。嘴唇上感到一種柔軟而陌生的觸感,全身被一股讓他不禁想要求更多的氣息包圍著⋯⋯大俱利伽羅的氣息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明明只是看著自己的仿品被吻的樣子,為什麼他的感覺簡直像⋯⋯簡直像是自己被吻了一樣。


——「好了好了伽羅ちゃん、切國くん我們回房間囉⋯⋯」燭台切光忠開始清場。

——「⋯⋯我的切國我自己會搬回房間。」

——「嗯嗯很好不過在這之前你站的站不穩呢⋯⋯」

——就這樣,大俱利伽羅和山姥切國廣在燭台切光忠的監護下離開了宴會場。

「⋯⋯切、山姥切,喂、山姥切、山姥切、喵!」

「咦、呀!?」被南泉一文字一拍背,山姥切長義才好不容易回神。

「呵呵、怎麼了山姥切さん,意外地很純真呢。」

「噗、『純真』跟這把砍了怪物的刀?反義詞吧、喵」

「只是、只是有些訝異罷了⋯⋯」長義一面回答鯰尾一面伸腳踢了南泉一文字的小腿,換來對方炸毛的叫聲。

隨著思考能力的恢復,長義認知到了現實,一種類似下墜感的奇妙感覺籠罩了他,他仰頭喝乾了自己杯中的液體。

——大俱利伽羅和,山姥切國廣⋯⋯啊啊原來如此,這豈止是個『連大俱利伽羅都溺愛山姥切國廣』的本丸,這分明是個大俱利伽羅跟山姥切國廣在交往的本丸。他一見鍾情的刀和他的仿品。這麼想起來那兩振的距離的確是非比尋常地近,幾乎一起待了整個下午為什麼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呵、真的完全看不出來所以倍感意外呢——那兩振的關係是最近的事嗎?還是有一段日子了?」想要甩開那股下墜感,長義端起看熱鬧的好奇心,故作輕鬆地向鯰尾藤四郎打聽。

「哈哈你可問對刀了,其實,那兩個成功兜在一起之前還有過這樣的一波三折呢⋯⋯」鯰尾藤四郎以拿八卦當酒肴的興致補充了起來。

於是他得知了大俱利伽羅和山姥切國廣的戀刀關係持續已久,是本丸周知的事實,起頭於剛顯現的山姥切國廣和當時擔任近侍的大俱利伽羅互相一見鍾情,卻因為彼此都無法好好傳達,發展出了各種誤會和笑話不斷的愛情喜劇⋯⋯

「嘿欸⋯⋯是這樣啊⋯⋯」他一邊表現出不緊不慢的興趣地應答著,一邊又再次斟滿自己的杯子。

酒這種東西他今天也是第一次喝到,意外地挺不錯的。而且總感覺每喝一口,胸口那種沈甸甸的下墜感就被朦朧的飄然取代一些。他讓那芳烈的液體繼續滑過自己的喉嚨。

「山姥切,你醉的差不多了吧,喵。」他聽見南泉一文字說。

***

「山姥切比自己想像的還要醉、喵」南泉一文字這麼說著,把山姥切長義連扶帶拖地送回了房間。

「這是怎麼了猫殺しくん,就這麼想我嗎?」被暫時安置在房間一角的長義用有趣的表情眺望著南泉說。

而南泉只是有些誇張地嘆了口氣,甚至不看長義的方向,繼續進行著鋪床的動作。

「呵呵那是什麼,聽起來像貓咪的呼嚕聲一樣⋯⋯」

鋪好了床的南泉把長義抓起來塞進被窩。

「吶——、猫殺しくーん」一面無抵抗地任由對方把自己塞進被窩裡,一面因為調侃一直得不到回應而越來越沒趣,翹起嘴巴拖著長音表示不滿。

「睡覺、喵。」南泉打斷他,伸手蓋住他的眼睛。

「喂、唔⋯⋯」長義不由自主打了個呵欠——闔上眼以後才突然發現自己非常的累。

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感覺比他顯現以來經歷過的任何一天都來的漫長。

這麼累的話,可以期待一個無夢無知無覺的安眠吧。

然後隔天醒來,在陽光底下,就會覺得好多了。

——他想起來有誰對他這麼說過⋯⋯是了,是管狐。有一次他在生上司的氣的時候管狐曾經這麼勸他早點睡——他突然十分想念那蓬鬆毛絨的大尾巴。

「こんのすけ⋯⋯」他讓疲勞淹沒自己的意識。


「こんのすけ?」有點不解地重複了一次對方的夢話。「喵、算了吧。」然後搔搔頭,起身,南泉一文字離開了山姥切長義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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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寫完覺得長義真的好可憐⋯⋯我怎麼忍心讓懷著少女心純粹地戀愛著的長義遇到這種事情(你說啊
然後對不起下一章他還會更可憐(沒在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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